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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76章（第2页）
话音一出，随行的臣子们手指微微一颤，扣紧指节捏得有些发白，头垂得很低，没有一个人解答陛下的疑惑。
始皇帝没有在意臣子的异样，或许这般话语“刺痛”了某些对神明的崇高保持狂热的人，她摇了摇头。
“封禅只要仪式，不需要铺张在毫无意义之处，你们可以留在这等着朕，朕不强求，朕只是想站在泰山最高处，完成先君的遗憾。”
没有过多的解释，始皇帝走向险峻而陡峭的山路，眼眸映出茫茫山川。
“……”
身后的臣子对视一眼，望见了各自的无奈，不约而同跟随着陛下，登上这座他们认知中最接近天空的山。
余晖落下，隐约是星子万点。
愈是向上，愈是能体验到热量的流失，隐约将血液凝结的寒冷，如坠深渊之痛令臣子不得不止步仰望。
而陛下却独自上山。
始皇帝想要借由出巡找到一个困扰着她的答案。
直觉告诉她，答案在天空。
在她的认知中，假如有一处能最接近天的地方，那一定是泰山。
凝望着素净的天幕，仿佛透过遥远星海的彼岸，能触及到不可知的神秘。
燕策的秘密与真实来历……以及来自于心底的不安，也许能得到解答。
星海之下明灭万点。
仿佛是她曾经见过的景致，而她又无比确信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景致。
月亮自浊黄变作冷白，无边际的星海是否着隐藏真相，另一侧的彼岸究竟是什么……
视线跨越沉眠的银河，她看到了她要的答案。
是远天之下，黑发女人苦思而不得的，是一幕略显朦胧画面，碎片化的零星，近乎于虚无，又渐渐清晰。
唯美，而又有……些许不堪。
是……
始皇帝的脸颊露出微微痛苦与一缕震惊融合的复杂神情，
“怎么……可能……”
她似苦笑，似叹息，打量着夜空，目光若有所思。
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