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隐约回忆起燕策说过的某些信息,又从中推断出了什么。
譬如说某些前后完全对不上的信息。
于是,少女的羞涩全部掩去,用手帕一遍遍擦着手指头。
燕策心中卧槽已经可以用弹幕刷屏,原本以为这茬已经过去了,没想到墨家少女突然提了那么一嘴,刚刚营造出的红颜好少年形象要塌方了。
貌似要从“嘿嘿嘿”的纯爱发展成恐怖的病娇凌辱向好船展开。
抬眸间,他看到了扶苏小公主的审视眼神。
“你刚才说你昨天,去哪了……”储君少女的可爱容貌上保留着对少年的限定珍藏款温柔,“可以再复述一次吗?”
你不回家,你去哪了鸭?
少女的潜台词已经藏了无限柴刀制,而一旁墨胭似乎经历刚才一波狗粮洗礼,并没能第一时间发现这不是秀恩爱,而是断头台的可怖事实。
“其实,是去非先生那里读书了,先生的说难,孤愤写得真好。”
对不起,关键时刻,您为了亲学生还是顶一顶吧。
此时此刻,燕策果断还是选择最好用的那一位。
“昨天,我自旁观断案归来后,与先生闲聊良久。”
少女的冷静声线中蕴藏着淡淡的寒意。
“时间错开了,你何时去找非先生的?”燕策叹道。
“你需要我何时去找鸭?”扶苏笑道。
很好,炸了。
燕策捂住脸,挥手让一脸大难临头的墨胭先退下,改革的火种能留则留。
“你,愿意信任我一次吗?”
少年几乎是用尽了全力说出这一句,双手扣住扶苏柔软的肩膀,语气真挚,如初见时斗沙片刻之美好。
初夏时节,月夜下的最初约定。
扶苏眼睛渐渐睁大,一瞬间哑然,极速变化了数个眼神,两片薄薄的唇瓣夹住抿了抿,转过视线。
“我,愿——”
“打扰一下。”
令事小姐走了进来,无视掉床上的少年少女,踩着一地的碎片走到病床另一端的书简架,把忘掉的始皇帝卷抽了出来,准备直接带走烧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