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算了,先关门!”
没来得及顾及礼仪,燕策把女人拽进屋里,门关好,锁上,留下屋外一脸懵逼问号的侍者。
“刚才,你承认了,对吗?”她拢了拢凌乱的发梢,看向少年。
燕策极力为自己反驳:“我承认什么了啊,我没病。”
思忖片刻,燕策给出一种最为合理合情的解释:“刚才就是在尝试一种……一种帅气的解锁方式,你小时候就没有过想要与众不同的神奇能力吗?”
“抱歉,没有。”
她抽出被燕策拽着的手,面容上带着鄙夷的神色,“请问殿下,你的羞耻心究竟放在哪里?”
“列国有没有需要滴血认主的神器,譬如说一柄神剑,只要一滴血就变成美少女鞍前马后,暖床做饭?”
燕策手握太阿,摆出各种pose,还在试图让它真名解放,爆发九喇嘛查克拉,或者像库洛牌似的变个魔术。
“你老实躺着,我去叫医师。”
冷淡的话音落下,令事小姐转身往门口走。
“开玩笑的,你回来!”
燕策叹息一声,放弃了脑海中泛起的妄想,说道:“……好吧,我承认,可能是睡过头了。”
“陛下责令公子策归秦的密报已经到了,归秦复命的信使不日抵达咸阳,齐王族旁氏田小姐的密函在窗台上,自己看。”
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
燕策连忙放下耍酷的动作,翻开窗台的书简。
然而还没等他走到窗台,女人与他擦身而过,收拾着案几的杂物,极有特色的声线就已经落在他的耳畔。
“天未亮,趁曾冉的‘眼睛’懈怠时特意出门一趟,与信使取得联系。”
随后,她抱起了一推杂书,背对少年,一卷卷重新放回书简上。
“很好奇,整日没心没肺的你究竟梦到了什么。”
顿了顿,她继续说道:“为何会流露出如此怪异的神色?”
“???”
燕策对梦的印象愈发淡薄,此时连零星碎片都不复存在。
“满足的微笑。”
令事小姐难得陷入短暂沉思,这种流露对燕策来讲,是没有可能存在,准确说应该是将死之人的微笑,经历岁月积淀,重归于泥土,已经没有遗憾时的神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