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准备,船上有酒味,我大抵能预见发生什么。”
令事小姐眉头紧皱,“哒——哒——”的登上船只的舷梯。
曾冉提着裙摆,突然想到她先前的劝酒,笑道:“酒味儿?有么……看来令事大人不喜饮酒还真不是敷衍我啊。但令事大人多虑了,钟哥大隐于朝堂十数年,凡是心中也是有数,不会让公子策出事的。”
这一点也亏颜老大她调教得好,不然她钟哥也不至于像块石头毫无破绽。
下一瞬进入瞳孔的是甲板上“尸”横遍野。
唯有一少年一中年勾肩搭背坐在船尾的护栏,迎着太阳的方向甩头唱歌,然后酒樽相撞,快乐得像两个白痴。
“……呃。”
曾冉怔了怔,而令事小姐脸色也不太好,眼神都是冷冰冰的,随后走上舷梯的侍卫伫立在两旁不敢说话,等待家主发号命令。
“都抬下去,在最高等级的旅舍妥善安置。”
曾冉闭上眼,抬手示意下属们准备干活,钟哥都三十几岁的人怎么和个没成年的孩子喝上了,丢不丢人!
“哥,怎么让喜欢的人更喜欢我?”燕策眨着大眼睛,天真的问道。
少年醉酒后说话方式没有醒着那么气人,反倒是多了天真烂漫的味道,声音在甲板上轻轻回荡,所有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。
“主动出击,别怕墙头高,也别怕挨打,就直接冲上去!”
墨钟脸色通红,用一幅科研人员的严肃口吻说着扯淡至极的酒话。
“这方面,哥比你有经验。”
“呵呵……呵……”
曾冉的神情阴沉下来,回忆到了少女时期极其糟糕的过往,理智在燃烧呢。她打了个响指,暂时停止侍卫对这群死醉鬼的安置,冲令事小姐优雅的笑了笑,想听二人究竟聊什么。
“可否请令事稍等?”
令事小姐淡淡说道:“公子策和墨钟先生已醉,酒话不可信。”
“但听听也无妨啊,令事大人。”曾冉笑意愈发浓郁:“你不觉得有趣吗?”
而令事小姐本就是客,不好对招待她的主太过失礼,无伤大雅的事没必要去阻止,依靠在护栏旁,修长的腿微微交错,没有回答曾冉的提问。
“遥想当年,我为论道强翻数个墙头,又是不畏儒家贤弟子后裔的阻拦娶了颜老大。”墨钟此刻眼神有些迷离,继续道:“我有时也在想如果没碰见颜老大的话——”
“妻妾成群,封地千里,国家巨匠,墨家矩子……”墨钟低眸,痴痴的念叨着。
“哥,别光喝酒吃菜。”
燕策笑着将一把竹签子递给墨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