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的这个,也算是想法吗?”
然后,静谧无声的空气持续了半晌。
墙角铜漏的“滴答”水声回荡在整个房间。
虞姬思忖片刻,盯着她略显恐怖的瞳孔,不解道:“那你既然对他没有想法,为何要一直都在针对我?”
“因为你恼火却又没办法宣泄出来的暴躁神情……出乎预料的有趣。”她卷好最后一卷书简,抱在怀里,停顿片刻补充道:“只有那种被欺负了只得如幼兽般默默忍受,努力等待反击时刻降临的孩子,玩弄起来才足够有趣。你觉得呢,虞姬小姐。”
“爆杀你——!!!”
随着一声女孩的咆哮,令事小姐的课程已经结束,女人抱起一堆沉重的书简,燕策的白狼幼崽正在一群刺客姬轮流撸头摸腿揪尾巴,见到她立刻发出“嗷呜”的一声哀鸣。
然后,被她无视掉了。
于是,白狼崽的狼生陷入了深深的绝望。
踩过通往二楼的楼梯,有些费力的伸出一根手指顶开某间卧室的大门。
燕策正在二次检查左臂的伤势。
“恢复不错。”
女人看了一眼,把从虞姬房间借来的法学典籍放在条案上,坐在床畔,稍显的强硬打掉少年右手,省得他老是想拆开纱布看看。
“或许,再过一两日就可以拆线,建议把你右手折断,左手会好得更快些。”
燕策白了她一眼,压根没可能听从这种提议的吧。
是药的功效还是少年体质问题,燕策恢复力要比常人好上许多,应说不愧是接受过严格的刺客教育,体质被改造得一塌糊涂。
“这群刺客还让她们自给自足的发展下去吗?”
令事小姐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,有些在意的问道。
“这里不会变成国中之国。”燕策坚定道:“封地之类,绝不能开先河,国玺在扶苏那边,等回去之后,我亲自写受降国书,最后让扶苏信得过的王储派高官空降燕地,长城守卫军也可顺理成章驻扎进燕长城,省的债主们整天死盯着这几块地。”
“燕国送与扶苏殿下?”
“差不多是这个意思,那个……恩,你的眼神有点儿渗人。”
“策殿下是处心积虑想让扶苏公子提前进入受孕状态,还是想伺机用这般手段感动储君,从而早日过上舔胸舔足的美妙日子?”
“喂!这说法很过分啊,舔胸我也就忍了,舔足是个什么鬼!”
“脚踝还是腋下?”
“大人,你是如何用性冷淡的口吻说出犯罪者的言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