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臣能坚持。”昆邪随即露出受宠若惊的神情。
“那正是太好了,我还需要左贤王为匈奴劳心劳力。”
“老臣定能再为匈奴辛劳三十年。”
“……”
三十年,你特娘的是要把本单于熬死再上位的吗!
你赶紧自觉点儿去死。好不好啊!
虽然冒顿恨不得把边上的老货砍了祭天,但嘴上还要保持对年长者的尊敬。
单于主位旁正放着一张精致的大弓,弓上搭在她亲手雕刻的鸣镝箭。
少女轻轻拿起,似是玩心大作般,好奇把玩着。
这一刻。
心向昆邪的一列万骑长,都尉悄悄把手搭在了剑柄上,冒顿亲部的匈奴人瞳孔间流露出几分凝重,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先前塑造的君臣和一刹那分崩离析。
昆邪如一名谦和的老人抬头望向岁数能当孙女的单于,嘴角含笑。
只有不到一半吗……
冒顿脸色微微发白,与老人的对视中依旧不失单于气度。
“咔!”
她折断了这支鸣镝箭,当即便有奴仆战战兢兢,伏地收拾。
“这支雕得太差,我不需要了。”冒顿笑道。
昆邪说道:“单于要重新雕刻吗?老臣刚从大漠深处寻到了好材料。”
“太好了,左贤王可是解了我燃眉之急,我正愁没有好材料,做好鸣镝后,还请左贤王替我随身携带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“老臣已经是个老头子了,怎敢僭越?”
“请左贤王务必不要推辞。”
冒顿低眉,崇敬昆邪的模样得如一位真孙女。
昆邪无奈说道:“好,老臣便应下,现在便去将命人将鸣镝材料奉上,但请单于对备战一事再三斟酌,切勿轻信小人之言。”
“好。”冒顿点点头。
随着老人和一众万骑长们的离开,匈奴王庭会议便没头没尾的结束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