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哪个内侍嘴那么碎,啥话都忍不住往外说。
令事大人整天一幅性冷淡晚期没救的模样,若非必要连一个字都懒得说,除了她以外的内侍,燕策认识得都不超过三个。
“谁说的?”燕策好奇的反问道:“我想和那名女侍聊一聊长城二次维修的大项目。”
“看来是确有其事。”
扶苏没可能回答燕策的问题,手指划过尺牍,面色不善。
“有。”
燕策不慌不乱,掏出一块国玺:“就是因为这个,研究了一整晚没睡,现在还困呢。”
“国玺。”韩非一眼辨认出了真伪:“与燕昭王曾描述过的一般无二,是真品。昨夜和你同房的是为了亲手把国玺送到你这。这是历代燕王的信物,理应是王位继承人才有资格使用,燕王怎么会把信物送给你?”
燕策把国玺放在扶苏身边,说道:“燕宣说是等他证明他是正确的时候,亲手夺回一切,虽然我不信这种正大光明的漂亮话是他能说得出来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所以,扶苏差不多了吧。”
韩非转过头,看向扶苏说道:“还有,先生不渴,也不饿,就别再灌先生了。”
“……”
扶苏低头看到燕策直接把贵重至极的国玺送给了她,一国之主的最重要信物,同时对秦人来讲,能得到他国君主的玺意味着一种言语无法描述出的至高荣耀。
“这……”
扶苏态度软下来好多,有些慌乱的错开了非先生似笑非笑的目光,脸蛋细嫩的肌肤热乎乎的,仿佛沾着点点水汽,圆润的脚趾害羞地微微蜷缩着,悄然藏在燕策看不到的角度,然而在素色短袜里依稀透露出健康的樱色。
而燕策却在这时候轻轻靠过来,如最初如兄长般温和却吵闹。
韩非静静的旁观,没有出声,哄扶苏的环节她可不想因为打搅了俩人,又被灌水又塞零食的。
“整个王宫都在传燕策他和其他女人同居,我只是为了顾及王族颜面进行必要的询问……”
女孩声音越来越弱,听上去有点儿说不上来的奇怪,就像是在掩饰什么情绪的感觉。
在得到一个充分且值得相信的理由,又被燕策突如其来的小礼物给惊讶到了,现在真是就算有气也没办法生出来了。
扶苏抬起屁股,身子微微挪开了一点儿,表示自己抗拒的态度,手指头不自觉的勾在一起。
随即,视线瞥向古朴而精致的玺,扶苏从少女甜蜜沼泽中挣脱出来,像是意识到了什么,皱眉说道:“燕宣特意让人送来这块国玺不是好心,有没有其他秦人知晓这块国玺?”
“没有。”燕策耸了耸肩,“不过,我想不出意外的话,应该很快就要全国皆知了。我从没想过他会好心到送我一程,如果没猜错,这块国玺就是确定我是燕国继承人,离间我和某些秦臣,还有扶苏的关系。”
“咚——”
短暂敲门声中断了燕策侃侃而谈,燕策感到了一股如深秋天的凉爽,寒毛都要竖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