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燕策,咱俩虽然没见过几面,但一入秦待遇差距如艺伎和肉鸡,你是合法交易,我是被白嫖。”她整个人呈一坨摊在书简上,声泪俱下的口吻哀嚎:“秦王看你的眼神就像是看接班人,看我的眼神就像是早该处理掉的前朝余孽,还被扔到楚国当出气筒……啊啊啊,那位王有什么好吃好喝就差把嘴巴含着的都给你留一份。我呢,连口汤水都得和抠门女侍抢!连那个储君都没你待遇好——”
一边抱怨着,王女突然发现了盲点,狐疑的盯着燕策。
“等一下,秦王为什么对你这么好?器大活好体力足,为国操劳过度用心良苦,脸色较差,年纪轻轻肾就坏掉了,放心,看在救我一命的份上,不管你是短,还是快,我都不会笑话你的。”
“对了对了,被单于绑住时我曾向上天祈愿,如果燕策救了我,脚随便摸,给,正好还没洗过,舔得时候记得轻一点儿,我怕骨折。”
她绷起脚背,被尘埃染得一大片脏的脚小心翼翼伸进少年的案几下,若隐若现,不论如何玩都显得特别刺激。
“想用就用,不必遮掩,在秦国,这是合理合法的。”
“殿下,忍耐。”
白仁急忙拉住燕策渐渐举起的拳头。
王女于情于理打不得。
虽不知道这货究竟是乐天派还是有恃无恐,但燕策看到这张脸就忍不住泛起暴躁杂念。
“咣!”
燕策拿出匕首往条案上一摔,指着嘚瑟的王女,“现在,正不正经?”
“父亲大人,可有教诲?”
王女正襟危坐,低眉俯首,似模似样的深深一拜。
“……”
果然,武力不能解决所有问题,但解决提问题的人绝对没问题。
“那位单于知道多少?以及,龙城的信息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她看到燕策脸色一暗,小肉腿合拢夹紧,“我真不知道,因为虞一路尾随,她整天都紧张兮兮的,半句话都不多说,生怕大意被虞捅死。”
“虞姬?”
燕策一愣,正史中他羽哥的对象,一个看似恬静实则暴躁的女哈桑,也就是曾经燕国的秘密武器之一,编外国殇。
“她来秦国,要干什么?”
面对燕策的疑惑,王女清了清嗓子,却还是无法掩住艰涩的味道。
“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,燕策,我异父异母的亲姐妹,特地从草原追到了秦国,目的应该是为了……干你。”
“来,爪子伸来,我给你修个指甲。”
“喂,我以美少女的容貌起誓,我没糊弄你呀!父亲,你把匕首先放下。”少女毛得炸起来了,脚软了一下,蹬踹着软垫往墙角窜,在燕大魔王的淫威下瑟瑟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