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紧,我准备了。”
她前踏一步,托住燕策的后脑勺,轻柔的抱到胸脯上,手指梳理过少年的长发。
猝不及防之下,燕策的脑袋瞬间空白,抱得有些紧,侧脸完整贴在惊人的柔软,甚至能感受到交融的温热。
“那个礼物在……哪?”
燕策说话节奏显得很慢,充斥着不适应又不想离开的复杂,少年艰难而缓慢蹭着她的胸,特别的触感让他不敢把头扭得太快,迎上独特的眸子,看到瞳孔中蕴藏着长辈照顾晚辈时露出的关爱,有些发懵。
面对送上门的小小福利,燕策的抵抗力基本处于负数,然而仅存的一丢丢理智告诉他,他现在必须保证把下班看戏的情商们给绑回来。
嬴政几次抚过他的后脑,等到燕策脸上的热度稍稍褪下才放开了这个略显害羞的男孩子。
她转身往属于她的宫室走去,走了几步,月下的影被拉得老长。
停下了脚步。
王的声线如过往的每一个时刻般,带着微微的沙哑与成熟。
“礼物——”
她说道。
回眸间,露出带着一丝丝狡黠的温柔微笑。
“在心里。”
余音刚刚散尽,背影已进入了王庭深处,不再回归。
一瞬间,燕策彻底怔住了。
被破防加连击,整个坠机状态,燕策心脏不争气的加快跳动,仰头长叹道:
“……犯规了。”
……
……
透过寝宫的小窗,扶苏环抱双膝坐在床头,仰视着同一片璀璨夜幕,聆听着同一声钟鸣。
秦王的身份注定嬴政不可能亲自去见一个闹别扭的储君,于是,母女关系又又又……陷入冷战,王担心闭门不出的扶苏会生出心理问题,所以韩非被秦王政丢进公子寝宫,一是为了照顾扶苏,二是为了便于监控。
“这么多年的母女却总是会冷淡相处,非实在是不知该如何解决。”
韩非挺想哭一会儿的,给秦王都当了这么多年的保姆,又带孩子又客串私人教师,结果关押她的囚笼还缩小了。
能不能放过非,安度余生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