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女……我要是能生出来那才是奇迹吧!
项梁优雅行了一礼,使节的陪同下走出楚王宫,登上了前往秦国的马车。
脑海中回荡着那位女官的教诲,让他一个军营出身,且有一丢丢PTSD症状的铁血军官细声温声,怯生生地讲话,脸蛋上保持羞赧的微笑,脸都要僵了。
自作自受,女装替了小羽,还差点被那名女官当着父亲的面给阉割掉。
万幸的是前往秦国的这段时间能放松警惕,被派往同行的使节是他早些年过命的兄弟,只是这位使节在军营受伤稍重被调回中央。
多年前那一天,这位不得不退出军营转入朝堂的兄弟告诉项梁,他已经尽了全力,走到尽头。
夕阳下,同样是伤痕遍布的两拳相撞。
誓言与热血的碰撞。
征战沙场战功立业的豪迈梦想在神圣的一刻传承……
是这位刚正不阿的过命好兄弟理应可以保证不流传出“项梁好女装,有龙阳之癖”的流言。
但是,为什么他最亲密的兄弟没认出他不说,还一脸好似看到初恋的傻笑呀,低头瞥向项梁那双被特制药水泡过的手,怜惜的眸子中为什么要夹带着一点儿恶心的激动呀!
我是你的过命兄弟,连你都认不出我了吗?
你认出也就罢了,可你居然想……
“使节大人,您在看什么?”项燕压低嗓音,按照明姬的教诲用奇怪的伪声发音。
“看你啊。”项梁的好兄弟轻咳一声,把马车的帘落下,靠得离项梁稍微近了一些。
项梁浑身上下没有一丝久别重逢的喜悦,有的只剩下一股难以想象的恶寒。
……
……
辟雍学府。
白色雪道上。
“你等会儿我!”
燕策皱起眉头,快步跟上准备去图书馆消磨时间的令事小姐,并肩走着。
“有事?”
“有,秦王亲自领军出咸阳的事你半点儿都没告诉我!”
她停下来,平静道:“你现在知道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