令事小姐无声地看着似是认真似是玩笑的燕策。
他在恐惧未知和已知。
平凡又不平凡的青涩面容上却又流露出抗争命运的意图。
良久后,她才说道,“和你现在一样的表情,我见过很多。下葬时,棺木中躺着的都是这样,迫切想爬出来证明自己是活的,却最终不得不认命躺在里面的难看表情。”
她把少年的手抬起来看了看有没有伤口崩裂,继而又放到自己的腿上,用一小条纱布轻巧的打了个结,为了透气,她没把结打得太紧,省得伤口恶化还要再麻烦她。
紧接着,恶劣的女人淡淡补充道:“最后没有任何意外,都被埋进了黄土。”
“……”燕策沉默半晌,说道,“令事大人的意思,我快死了呗。”
“殿下开始醒悟了,我很欣慰,如果能有自觉的话,我会更加高兴的。”她保持自己一如既往的冷酷口吻说道。
大概意思就是“请快点去死,最好死远点,省得碍眼。”
如果有那一天,绝对要把你这个严重不稳定因素拉着一起,省得哪一天这女人再把自己丈夫给谋杀了。
说起来他已经两天没有碰见公孙小同学,听说是犯事了,墨胭同学好像也请了小长假,听说家庭出现裂缝。
伤口处理完,燕策不由得感慨,这坏女人的包扎技术比自己强了不是一星半点儿。
他不打算在令事小姐房间久待,毕竟孤男寡女被人看见,影响不好。
少年推开门,伸出手,接下落在掌心的雪。
单凭他能敌得过挂逼生产车间的大楚吗?别的国都是一个一个出,唯独这楚国是一窝一窝地开挂。
不提那条闲虞,就说号西楚霸王,敢单人无双的羽哥,他都不知道有多强,就后面的那个文职女都强得和怪物似的,如果比令事强,他未来谋划啥都没用,人家想砍你就砍,想走就走,深山老林子一躲,屁事没有。
万幸的是,楚国项家除了领兵统帅的项燕极为出名,其余项家人都很低调,并没有传出一个力能扛鼎的项家小怪物名声,这就说明即便时间线再如何变动,他羽哥现在顶天就是一个小屁孩,可以被他摁地上锤的弱鸡。
燕策觉得他作为一个大龄少年打一个熊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羽哥,等我,有空我去楚国锤爆你苟头。
一定用我未来三年换你一生阴影,让羽哥这一辈子看见火就哆嗦。
至于那位虞美人,看在解救的情分上,她应该不会对燕策采取暴躁措施的吧,也许,她现在都不认识羽的吧。
俯瞰着雪白的国度,燕策愈发稳重。
大楚,满血不会玩,残血全挂逼的国度。
装备,骑军,制度……
都要比楚国强,再加上必不可少的师出有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