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宗筠的话,吓得御史噗通一下跪倒在地,急声高呼:“陛下,臣绝无此意。”
“那些都是小王爷的臆想,与臣无关!”
梁帝还没开口,齐宗筠冷哼道:“既然你不是那个意思,那你是哪个意思。”
“来,说出来听听。”
“反正,文武百官都在!你说,大家都听着!”
御史冷汗都冒了出来,齐宗筠这也太不讲规矩了。
朝堂之上,有些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就好,哪有像齐宗筠这样,直接挑明摆在明面上的?
梁帝慢悠悠的开口:“是啊,你到底想说什么,直说无妨。”
梁帝那叫一个宽宏大量,那叫一个广开言路。
御史只要想说,尽管说,他听着。
顾晓月在一旁差点儿没笑出声。
不愧是坐在那个位置的帝王,果然,心黑啊。
御史张口结舌,平日里能言善辩的他,完全找不到词儿了,反倒弄个冷汗淋淋惶惶不安。
今天这事情,齐宗筠不按套路来啊!
一下子就把御史的节奏全都给打乱了。
“怎么?说不出来了?”齐宗筠等了一会儿,没听到御史开口,他嘲讽的问了一句。
御史都不敢抬头去看梁帝。
齐宗筠见到御史不说话了,他一掀衣摆噗通一下跪下,满脸的悲戚:“陛下,他欺负我!想要置我于死地!”
御史震惊的转头,不可思议的盯着齐宗筠。
不是,他是来参齐宗筠的,怎么齐宗筠还喊上冤了?
御史还没回过神来,旁边康王也跪倒在地:“陛下啊……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。”
“您也知道,臣的儿子自幼体弱多病,那喝药比吃饭还要多。”
“好不容易精细的养到这么大,现在被人这么欺负……臣、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“臣堂堂一个王爷,连自已的儿子都护不住,还要被人污蔑,被人冤枉,眼看着,臣的儿子就要含冤而死……”
“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?”
御史惊得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。
含冤而死?
这都是什么跟什么?
齐宗筠有半点儿要被逼死的样子吗?
要非说有一个人要被逼死,御史觉得那个人绝对是他!
“陛下!”顾晓月也跪了下来,一腔悲愤的开口,“他们怎可如此诬陷我兄长,让我的老父亲伤心欲绝?”
“不过就是区区庄子罢了,若是我真的想要的话,一包药下去,孟如青他们的家人,我绝对可以让他们死得悄无声息,还让人查不到半分证据。”
孟如青的家人、他的祖父镇国公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他无语的看了看自已孙子孟如青,心中感慨,真是好孙子啊!
给他惹的这都是什么人?
他真是谢谢长宁郡主手下留情了,不然,他这条老命早就归西了。
其他几个家中庄子被借走的大臣,那心情都不太美妙。
长宁郡主这话说得让他们气愤,同样的,也让他们无可奈何。
谁让长宁郡主有那个实力呢?
惹不起,惹不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