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赵老九,知道吗。我有时候觉得,你就跟爹一样的照顾我。真的,有爹的感觉。”她靠在他怀里。
说这话,赵朔可不愿意了。
爹?
那是个什么辈分?
他哪里像她爹了?
他转身将她置于床榻之上,蹙眉端详着身下的女,“爷如此风华,怎么可能有你这么丑的女儿?”
她撇撇嘴,“只是打个比方而已!”
“哦!”他装傻充愣,“那便叫一声听听。”
她一记老拳捶在他胸口,“赵老九!”
余下的话,悉数被他的吻吞没,温柔缠绵,连骨头都酥了。舌尖扫过她的耳垂,带着蚀骨的温软,“爷受伤了,这次真的要你来。”
她一怔,却是笑得眸若弯月,“好!”
翻身,将他反压在下。
对于任何人,赵朔总是一言九鼎,可对于夏雨,他觉得自己一直在打脸。说好了不去镇远侯府,可到底还是不放心她,亲自带着她上门。
有时候想想,跟女人讲什么道理呢?
明知道她不讲道理,你还要讲道理,不是自寻烦恼吗?
何况,这个女人还是个流氓地痞。
谢环正在书房里,拟定镇远侯府的规矩,自己远嫁大夏之后,她是真的不希望镇远侯府就这样没落。谢蕴是谢家唯一的血脉,她所希望的只是这个唯一的谢家男丁,能撑起整个谢家,撑起十数万的谢家军。不管自己在或者不在,都能独当一面。
青云泡上一杯茶,“郡主,歇会吧!”
“新夫人还没进门,这疏影一人独宠,绝然不是什么好事。”青玉轻叹,“小侯爷日日都去流澜阁,如今整个镇远侯府的人都知道,疏影的话比谁的都好用,怕是将来也不会有人将新夫人放在眼里的。”
“小侯爷自有分寸,想来也不会太过厚此薄彼。”青云将茶盏置于案上,“郡主的字写得真好看。”
谢环长长吐出一口气,“议和之约即将敲定,想来我在这京城在自己的国土上,也待不了太久。蕴儿恨我也好,原谅也罢,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。”
青玉点了头,“郡主放心,小侯爷刚刚出去,约莫要傍晚时分才会回来。在他回来之前,流澜阁那边一定已经处理妥当。”
闻言,青云垂眸,“只怕小侯爷刚处于甜蜜之时,心里头势必会有些怨怼。到底是少男少女,一腔心思都在你侬我侬之中,难舍难分的。”
“过段时间,就没事了。”青玉道,“不就是个女吗?天下漂亮的女人多的是,镇远侯府又不是没有女人。要多少,咱就给侯爷找多少。花里胡哨的都可以,就算要青楼女,也不能要疏影。疏影睿王府,将来郡主远嫁大夏,一旦疏影与睿王爷有所交接,这镇远侯府就会变成睿王府的附属。”
青云瞧了谢环一眼,轻轻点头,“话是这么说,只不过”
还不待她说完,管家在外头叩门,“郡主,睿王爷到,此刻就在花厅。”
听得郡主应承了大夏的婚事,这两日上门送礼的也不在少数。睿王爷来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只不过偏偏是今日。
“还有谁?”谢环问。
管家行了礼,“就睿王爷,带着他的内侍。”
语罢,管家快退下。
“郡主?不会是走漏了风声吧?”青玉忙问。
谢环蹙眉,“吩咐下去,且慢动手。有睿王爷那个内侍在,保不齐要出事。”她收了笔,起身往外走,“去花厅。”
“是!”青云、青玉颔。
青云疾步跟上,青玉转头便朝着琉流澜阁跑去。
赵朔就在花厅里坐着,气定神闲的品茗,一袭玄色的袍,一如既往的淡然自若。他往那一坐,底下的奴才们,谁也不敢轻易上前,唯有夏雨若无其事的站在他身边,对他似乎没有分毫的敬畏之意。事实上,她对他谈不上敬畏,是喜欢。
看他时,眼底透着微微的晶亮,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四十五度。
见着谢环进门,夏雨行了礼,“参见郡主。”
“王爷!”谢环浅笑,“今儿吹的什么风,竟然把王爷都吹来了。”
“西北风。”赵朔打趣,“这不,来破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