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是真想搅浑代州府,换做是我,肯定杀了代州府知府,不是更有影响吗?”洛花收拾了一下桌案,随口这么一说。
便是她这无心之说,让房中三人骤然缄口不语,面面相觑。
洛花微怔,“我、我说错话了?”想了想,还以为三人当了真,慌忙着急的摇手,“不是不是,不是我!肯定不是我杀的!我不会武功,又没有什么杀手组织,我不可能去代州,我、我”
“没说是你,你着什么急?”寻梅无奈的瞧着她急红脸颊的模样。
“真的?”洛花身有些轻颤,“真的不是我,公。”
“如果是你,我第一个宰了你。”夏雨深吸一口气,“不过你这句话,我倒是有了一些想法。花满楼到底为什么会被人灭口呢?”她环顾三人,心,忽然漏跳了一拍,面色瞬时苍白起来。
洛花上前,“公,你脸色好差,是不是哪里不舒服?”
“少主想起了什么?”寻梅自然看的清楚。
夏雨坐在那里,痴愣了很久,才幽幽的抬头望着三人,“花满楼并没有死绝,至少有两个人逃出升天。一个是我,还有一个是疏影。”
音落瞬间,四下一片冷寂无声。
若要灭口,那么疏影和夏雨肯定也会在死亡名单之内。
若不是为了灭口,那么花满楼里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?
夏雨自问不知其中缘故,但是疏影是否会知道一些?她是花满楼的花魁,当初自己离开京城之后,疏影是否知道了什么?她与阿妙娘离的最近,按理说花满楼的一切都逃不开疏影的眼睛。
她想着,自己是不是该去问一问?
这样也好,郡主即将出嫁,自己去问一问,顺带着也看看疏影的状况。若是郡主真的要对疏影下手,那么自己也可以帮衬帮衬。
当然,前提是不能自己一个人去。
她还得带上赵老九去撑场面,如此一来疏影以后的日才能好过些。
打定了主意,夏雨决定去找赵老九。
这孙日日都勤勉朝政,难得抽空陪她,她就要求一次,估计能答应吧!实在不行,那就只好舍身陪君了。舍得一身剐,敢把赵老九拉下马!
夜里的时候,夏雨写完字交了作业,早早的上床等着赵朔。
赵朔瞧了她那怂样,就知道这丫头没安好心,你说要用美人计吧,好歹来个妖娆**的,至少也得矜持婉约的欲擒故纵。可偏偏小丫头胸前挂着二两肉,精神抖擞得瞪着眼睛瞧他,那炯炯有神的眼睛里,写满了别有所图,让他无论如何也下不去嘴啊!
“想要什么?”他挑眉,坐在了桌案处,坚决不往床边走。
烛光里,赵朔无懈可击的侧脸轮廓,何其迷人。长长睫毛半垂着,遮去了眸中琉璃色。那双桃花眼眼角微抬,只是以眼角余光瞄了她几眼,而后便剩下沉默不语。
指节分明的手,握着手中的白玉茶盏,修长而迷人。
举手投足间,儒雅清贵,慵懒而极尽魅惑。
与其说夏雨在诱惑赵朔,还不如说赵老九时时刻刻在诱惑着她。有时候,真有种本末倒置的错觉。
夏雨看的入了迷,等到赵朔微微蹙眉,轻咳了一声,她才诧异的回过神。这厮生得太好看了些,以至于回回都让她失神。
揉了揉双眼,夏雨道,“爷,你不上床歇着?累了吧?我给你捶捶腿?”
他不答,照旧慢条斯理的喝着茶。
“要不,捏捏腰?”夏雨笑呵呵,“你那老骨头,也该”
话没说完,赵朔冷飕飕的剜了她一眼,那意思是说:说谁是老骨头?爷办事的时候,是谁一直不要不要的?
夏雨掏掏耳朵,挠挠后颈,“我那个你为什么不上床?咱们好好说话行不?”
“男人在床上好说话,你觉得是这样吗?”赵朔反唇相讥。
她蹙眉,心头腹诽,这厮是不是知道了什么。脸上却还是死皮赖脸的笑,“赵老九,我有事想跟你商量,其实我”
“镇远侯府的事情有些棘手,我近来有些忙。郡主已然答应要远嫁大夏,所以镇远侯府那边如今是个烫手的山芋,谁都不敢接。”赵朔轻叹一声,若无其事的继续说着,口吻语与往常无异,却硬生生的堵了夏雨未出口的话,“你最近别去镇远侯府,多事之秋,行非常之事。免得让人以为,睿王府利用郡主,与大夏勾结,到时候别说是你,就连我也会自身难保。懂?”
懂?
懂个屁啊!
夏雨心里直骂娘!
好你个赵老九,小爷还没说,你就叽里咕噜的一大堆!这下倒好,什么都不用说了!她脸上的笑意一扫而空,二话不说钻进被窝里,背过身对他,“我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