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潇湘早已预料到夏墨会这么说,于是快乐地将一直揣在身边的快乐水拿了出来,放在了夏墨的面前,“乖宝贝,母后知道你好这口,是按照先前的比例制作的,放心,味道绝对一模一样。”
其实安潇湘改造后的快乐水,夏墨是极喜欢的,但是安潇湘还特意为她留了一手……
夏墨脸色僵硬,拿起了面前的快乐水杯子,小小的抿了一口,对然脸色更为僵硬,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“母后,快乐水真好喝。”
“好喝便好,这种快乐水全天下可只有墨儿能喝到呢。”安潇湘笑的更为开怀。
夏墨笑的比哭还难看,又点了点头。她的目光突然偏了偏,望向了安潇湘身后的不远处,又极有礼节的放下了手中吃到一半的马卡龙,重新变为那懵懂知礼的公主,“母后,橙姑来了,还有墨白大人和双双。”
夏墨有夏无归安潇湘教导,素日里不允许自己有一丝的松懈,只有在安潇湘的面前才会怠懒一些,可是方才实在是累的不行了,才如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,看着书睡着了。
听到这话,安潇湘回过了头,朝那个方向望去,看见墨白与橙子极为匆忙的模样,急匆匆地跑了过来。
墨白喘着大气,显是方才才从宫外赶回来。他二话不说便拱手行礼,边说边擦着额角的汗,“不,不好了,皇与那望月楼的第一公子打起来了!”
啥?
安潇湘首先是不敢置信,随后立即便面色扭曲,脱口而出便是一句,“他怎么知道第一公子的事儿?”
自言自语这一番话,她当时就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子。夏无归作为一个皇帝,什么消息他收不到?连日以来如此纵容,不过是因为对她的宠爱罢了。
橙子也是满面焦急的模样,手中扯着双双的狗绳,“你快去瞧瞧吧?再不去就要出人命了!”
“出人命?”安潇湘的脚步踌蹴,站起身的那一刻又顿了一顿,突然有些疑惑,“你们的意思是,夏无归打不过那个妖孽?”
墨白与橙子同时摇了摇头,同样是极为焦急的模样,“不是,不是,不是,你快去看看吧!你再不去,芷就要被打死了!”
安潇湘又思虑了一番,还是没动,那表情依然很疑惑,“那你叫我去干啥?我是打得过夏无归,还是打得过那个妖孽?”
的确,以她的立场,去帮夏无归不对,去帮芷也不对,最好是留在这儿不要动,由着他们分出个胜负。
这番话,让橙子与墨白险些吐血三升,却又说不出什么反驳安潇湘的言语,毕竟此时的她不记得从前的事呀。
橙子支支吾吾了半响,只说了一句,“你若不去,日后定会后悔的,听我一句劝,去看看吧。”
若不去,日后定会后悔…童真,安潇湘真的很想借这个机会,将那人给铲除,但想想从前她愧对他,如今他又对她做出这般过分的行为,她真的很难不原谅他。
所以就是很矛盾,她想杀了他,那良心又过不去,若是夏无归能出手,替她解决了他,那自然是再开心不过的,毕竟今日她险些便被他玷污了。
作为丈夫,夏无归肯定是气愤的,作为有夫之妇,她肯定是更为气愤的,她只想与芷做生意上的伙伴,芷却馋她的身子。
但是今日橙子这番话又让她动摇了,过往究竟发生了什么?若是往后想起今日,她真的会后悔吗?
安潇湘原地犹豫了一会儿,还是提起脚步,朝宫门的方向走去,“就当,去瞧瞧热闹。”
说着,安潇湘的脚步便越发的快了。
又是懿城中心处,回到夏宫后的夏无归,越想越气愤,于是在将安潇湘安顿好之后,又杀了回来,不顾玻璃的阻挠,非要炸了那望月楼。
玻璃没得办法,只能组织了皇卫,将芸道四周围得水泄不通,周边的百姓也基本遣散到了城楼边缘,本以为能顺顺利利的炸个楼,怎料这一炸,便将诸葛只炸了出来。
一时之间,两人便打得不可开交。
二人的内力场,形成一个强大的包围圈,将整个战场包围了起来,没人能出去,也没人能进来。
这便似决斗立了生死状一般,若有人突然突出重围,试图逃离包围圈,那便可能会被这道内力反噬,或许会武功尽失,或许会当场死亡,或许会将这道包围圈逼得当场炸裂,无一生还。
除非二人的打斗停下来,否则,生死难料。
淼沝水与玻璃面无表情的站在包围圈之外,看着那半空之中炽热妖息与暗墨色的魔息萦绕,时而调转方向又突了回来,两道强大的内息刀光剑影一般闪来闪去,将众人的脸上映照出时而红,时而黑的光亮。
淼沝水看也没看一眼那内力场,面无表情地向玻璃汇报近日的情况,“当日王后的情况紧急,百姓们险些将王后烧死,属下送了海东青出去,玻璃大人,您当真没收到吗?”
“海东青?”玻璃同样面无表情,又偏头看了一眼的包围圈,“莫说你的海东青,皇从边境送来的信,也全然消失了,应当是被人拦截了。”
懿城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,里面的人送不出信,外面的人送不进信,而始作俑者近在眼前。
这么长的时日,回过来只有的一封信。
玻璃回忆起那一日皇收到信时欣喜的表情,以及看过信之后震怒的表情,信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滚字,他便觉得事情不对劲了。
王后与皇虽说感情不是特别深厚或者你侬我侬,却也不会如此针锋相对,直接说出一个滚字。如今想来,全然是诸葛只在作祟呀。
但是,这将近一个月,皇这一头的信送不进去,那一头的信送不进来,淼沝水竟也不去查查?
想着,玻璃看向淼沝水的神色便更为探究,却并未多言。
淼沝水被这道目光瞧得心虚,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,又禀报了另一番话,“方才墨白的人来过,想必王后已收到了消息,应当快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