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潇湘倒是没注意过这些谣言蜚语,此时有些好奇,询问道,“是什么?不必害怕,如实告知便是。”
几个伙计面面相觑,却尽然是满面不好意思,终于有个胆大的站了出来,“大人,对不起,我们先前还以为您是那妖女的嫡亲妹妹,一直耿耿于怀,实在对不起。”
这番言语便让安潇湘有些诧异,却心情也低落了几分。她问道,“妖女的妹妹怎么了?为何你们会这样认为?”
伙计这番言语真诚,让安潇湘有些诧异,却心情也低落了几分。她问道,“妖女的妹妹怎么了?为何你们会这样认为?”
若无人提这事儿,她倒是真忘了这茬事儿。她所做的一切,一半是为了夺回她的权与财,另一半则是为安潇湘赎清这些罪孽,才不惜散尽金钱,帮助懿城中的每一个百姓。
说实在话,即便安潇湘有妹妹,这一切也只是安潇湘的所作所为,也与安潇湘的妹妹,并无多大的干系,但是人们就是这样爱屋及乌。
一切的谣言皆是由宫中传出,她也的确在宫人面前说过,自己是安潇湘的妹妹安黎明,却没料到宫中的人口不严实,竟将这的消息散播了出去,即便身份是安潇湘的妹妹,也已被传得沸沸扬扬。
几个伙计似也想到了这一点,面面相觑之下,谁也没有说话。
静默已久的橙子摆了摆手,吩咐了一句,“走吧,去万民窟。”
伙计们点了点头,便跟随队伍一起去,到了万民窟,却没想到被官兵拦了下来。
万民窟被官兵包围得水泄不通,领头人见是安潇湘来了,恭敬地道,“赌学官大人,此处的难民狂暴,怕伤到了您,您还是请回吧。”
安潇湘探了探头,看了一眼深不见底的巷口,万明窟沉静地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,连半个人影也看不到。
好歹黑衣也是个赌学官,算夏国的一员官名,所以寻常低阶的官员,还是得恭恭敬敬向她摆个手行个礼。
安潇湘微微颔首,让伙计给几名官员也分发一下快乐水,又多问了一句,“什么时候封的?你们这般封锁围堵,里头的百姓怎么办?”
包围成这样,里头的百姓根本无法正常生活,进出两难,根本是要将他们逼上绝路。
那官员摇了摇头,也是满面不知情的模样,“此处已封了半年有余,我们也是听命行事,不敢揣测大人的心思。”
如此官方的答复,让安潇湘也无法说些什么。锁都锁了半年了,里头的百姓也不知还活着多少。
安潇湘思索再三,还是转身离开了。她又不是圣母,这些个难民与她何干。
官兵们都喝过了快乐水,纷纷与安潇湘道谢,又站回了原处的岗位。
走完一圈后,安潇湘只感觉自己的腿都不属于自己了,却还是不能停下,马不停蹄的去了灶房,最新一批的快乐水又要出炉了,她必须亲自监督,才能不让这些快乐水失了原本的口味。
忙碌了一天,自己的肚子都忍不住叫了起来。安潇湘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皮,叹息道,“不争气的东西,你就不能再忍一忍吗?”
春香实在看不下去,上前劝了一句,“姑娘,您先去用膳吧,这一头交给我就可以了。”
刘言弱弱地点了点头,默默说了一句,“大人,即便是您不饿,这些个忙了一整日的伙计也饿了,即便是那说书先生也并非圣人,不用吃饭喝水的呀?”
屋另一头,橙子已摆好了膳食,也差人过来问候,“大人,您什么时候忙完?姑姑在等您用膳。”
快乐水制作到尾声,但离制作完成还是需要一两个时辰,等她做完,饭都凉了。
见一屋子人都在等着自己,安潇湘也只能点了点头,跟着下人出去了,临行前她又吩咐了一句,“若快乐水冒泡了,你便用那勺子搅一搅,它煮沸了,你便将炉火给熄了,放凉了便好。”
春香点头,“姑娘放心,我会看护好的。”
见如此,安潇湘便点了点头,放心地离开了。
这一批快乐水也是对春香的试探,她相信若春香有问题,迟早会露出马脚,但至少此时不会动手脚,毕竟这一批快乐水也是至关重要的,但凡春香有点脑子,也不会让这批快乐水出岔子,反而会用尽毕生的心血来看护。
安潇湘离开后,灶房内只剩春香与刘言面面相觑地站着,良久也没有说话。
刘言见春香盯着那正在冒泡的快乐水,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,“姐姐,您要不要歇会儿?从早晨您就没有合过眼了。”
为了这次快乐水的发布会,春香也是耗尽心血,一早便在准备着,亲力亲为的将快乐水端上端下,一分一毫都没歇过。
春香缓缓点了点头,便靠在灶房内的桌案上小惬了一会儿,刘言便上前掌勺,按安潇湘所言,尽心尽力的搅拌着可乐,生怕出了岔子。
而此时,门外响起一阵声响,刘言慢慢的回过了头,便见门外站着一名星云女子,他认出来了,此人正是方才青木流沅身边的侍女雅子。
雅子身着星云轻薄服饰,惹得刘言好一阵面耳赤红,丝毫不似数月前地下赌庄中那游刃有余的老手,仿若一年都没见过一次女孩子一般红了脸颊。他看了一眼正在浅眠的春香,结结巴巴的小声说了一句,“姑娘,你有什么事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