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身着湛蓝流仙裙,与她的眸色相配,却并不令人觉得娇小,只有娇艳。她的身材在女子之中算顶高的,只有在夏无归的面前,她才显得娇小。
玻璃站在门外,一见安潇湘出来,当即便退后一步,满目恭敬之色,“王后。”
他看似如平日那般淡定,实则心中已替自家皇乐开了花。天知道他等这一日等多久了,本来一年前就该办的事,硬生生拖到了现在,他终于可以安心娶媳妇了!
娶谁?还没想好,不过皇总算得偿所愿了,真是可喜可贺啊!
玻璃心中在快乐地放着烟花,对潇湘的态度便愈发恭敬了几分。
潇湘慢慢走出寝宫,在即将掠过玻璃时,忽然顿住了脚步,令玻璃心头不由得咕咚一声,只听她道,“去寻些人来,真想亲自试试剥皮的滋味,想一想,就很兴奋呢。”
说出来的话,分明残忍而冷酷,她的声音却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愉悦,好似在说今日吃什么美食一般,毫不犹疑。
正因如此,才更令人恐惧。
饶是见过许多事情的玻璃,也不由得毛骨悚然地将头一低再低,却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满。
玻璃面无表情地低声道,“属下这便领人来,王后稍等。”
闻言,潇湘唇角勾起玩味的弧度。她声线平缓而漫不经心,“哦?还能挑?”
“那我要自己挑,太过丑陋的皮囊,即便剥了皮,也是白费功夫。”她的语气如常,说出来的话却分外刺耳。
她的言语,好似在挑一颗白菜一般,草芥人命的态度,与平日和蔼的安潇湘截然相反。
即便如此,玻璃也不敢懈怠。
“王后,请随属下来。”他恭敬点头,在前方领路。
天狱中,关押的都是罪无可恕,却尚未行刑的死刑犯。
关押数年,脏臭乱随处可见。
潇湘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四周,总算瞧见了一副看着较为顺眼的皮囊。她唇畔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,指向牢中之人,“就他,将他洗干净,绑结实了,送我屋里。”
闻言,玻璃面无表情地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。他肃然道,“皇若是知道您带男人回宫,恐会不悦。”
而牢中男子被点中后面色一怔,随即发出了猥琐的笑声,“真没想到,身在牢中竟还有如此好事。”
此言,令周边原本寂静无声的牢笼,都发出了激动而令人恶寒的叫声,“姑娘选我呀!老子活儿可比那小白脸强多了!”
“是啊!你可不能只看皮囊!”
听了玻璃的话,又见周边犯人如此亢奋的模样。潇湘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,唇畔的笑意更为异魅,“既然如此,正巧他们都想来,那便在这儿,让他们,一个一个来。”
一听这话,四周牢中的犯人更为兴奋,接二连三地拍手叫好,甚至有些还吹起了口哨。
如此,玻璃也不好多言,命人将那名男子押出了牢笼,留下一抹同情的目光。
男子被洗干净送了回来,玻璃便将提前备好的药,准备给他喂下去,却被潇湘止住了动作。
“下药多不好玩啊,”潇湘将玻璃手中的迷药夺过,轻飘飘地扔在地上,用脚碾碎,面上的笑容更为张扬明艳,“我就喜欢听他叫唤的声音,越大声,我越开心。”
如此,玻璃也不敢违抗潇湘的言语,一言不发地退后两步,欲离开令人几近窒息的牢房。
“站住,”潇湘笑容明艳,眼底却毫无温度,“你就在那里看,所有人都不许走,违者,便与此人一个下场。”
玻璃面无表情地转过身,命一排皇卫都不许离开,视线皆放在男子的身上。
若非玻璃经历过许多事,潇湘如此令人恶寒的爱好,还未开始剥皮,便能令他提前吐了一地。
男人被捆在临时摆放的桌面上,四肢被稳稳当当地固定在桌面四角。此时的他依旧不知状况,面上挂着荡漾风流的笑,“小娘子,这么多人瞧着,在下怪不好意思的呢。”
与此同时,四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淫笑声,几近所有的囚犯,都探出了头。
“不必不好意思,”潇湘面上挂着漫不经心的笑,从皇卫手中拿过一支匕首,一步一摇地朝他走去,“因为,你的命很久便属于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