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习习面色一凛,背脊僵住,“是在下失言。”
他本是想悄悄将她带出去,救下她的命,怎料夏无归竟早有防备。放眼星凛大陆,无人胆敢于夏国抗衡,只因夏无归的存在,令天下人为之一颤!
兄弟,我尽力了。
怎会有人敢从夏无归手中抢人,岂非等同自寻死路!夏无归想要,或想杀之人,无人胆敢逆他的意!只因,他有足够狂妄的本事!
一句话概括夏无归的强大,想要统一星凛大陆,便是他一句话的事!他便会踏平四国!
然,他要的并非天下,而是所有人的臣服!
欧阳习习那点小心思,早被尊贵如皇帝陛下瞧了出来。他轻鄙蔑视的褐瞳,满溢森然可怖之意,低沉冷醇的声线,缓缓地道,“收好你的心思,滚出去。”
欧阳习习一言不发,退出门外。
夏无归嗤笑一声,似有魔息环绕于身盼,引人沉堕。若非欧阳习习真诚待诸葛明空,他早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!
他绝不会让这个女人,活着见到诸葛明空!
夏无归自进门,便未正眼瞧过安潇湘一眼。只交与玻璃一个眼神,他便大步流星地离了宫门,仿若此地是何污秽肮脏之地,让人片刻也待不下。
玻璃面无表情,指使宫人,“淹死,烤了,扔去喂狗。”
宫人一言不发地点头,手脚麻利地将安潇湘扔入了池子,随后面色麻木地站在原地,等安潇湘吐了最后一口气,便将她捞出来烤了。
可惜,安潇湘不怕水,进水里还反倒帮她省了呼吸这道工序,能早睡醒一个时辰。
自从上一回闹了个大乌龙,安潇湘便自发将窒息休眠改成了呼吸休眠,若是不呼吸也无妨,只是少了一道工序罢了。
于是十几号宫人仔细地盯着水面瞧了两个时辰,水面愣是半点动静没有,忍不住面面相觑。
“你瞧见了吗?”
摇头。
“你们谁瞧见了吗?”
……
其中一个宫人开口,“许是看漏了,要不捞出来瞧瞧?”
获得一致赞同以后,一众宫人将安潇湘从水底下捞了起来,利落地一探鼻息。
那探鼻息的宫人,似见了鬼般,颤抖着将手指缩了回来。
另一宫人瞧他一副吓傻的模样,似嘲笑他的胆小,也伸出手,“真是的,不就是个死人吗何必大惊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也吓傻了似的将手一缩。
“真是的,你们俩没见过死人吗……”
“你们仨怎么回事……”
接二连三地探出了鼻息,不敢置信的表情几近相同,表现这一切的真实感。在水里泡了两个多时辰都没死,这是多么厉害的闭气之法……
场面一度寂静。
吓傻了的宫人们面面相觑,其中一人默默吭声,“要不,直接将她交给玻璃大人烤了?”
“你觉着可行吗?”
……
玻璃大人若是见他们抬了个活人去,定是连着他们一块烤了。
空气中一阵寂静,无人敢言二话,宫人们默默将安潇湘,重新扔回水里泡着。
数十个宫人面面相觑,盯着毫无波澜的水面不敢松懈,眼见便要天亮,那最后一口气愣是没等到。
正犹豫着要不要再捞出来,看看死透了没有,‘嘎吱’一声,宫门开了。
淼沝水大步跨入,直开门见山,“怎的还未送去烤?玻璃大人已等得乏了。”
领头侍卫犹豫着上前:“淼大人,那个女人……”
“跑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