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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午时,潇湘睡了一日一夜才苏醒,她缓缓睁开蓝眸。她不急不缓地抬手,发现手脚都被锁了起来,动弹不得。
潇湘面上挂着温和平缓的笑容,扫向门前面色凝重的玻璃。她笑得人畜无害,竟隐隐有些温柔的意味,“玻璃,为何要锁着我?”
玻璃深深望了她一眼,有些犹疑地低头,“王后,得罪了。”
说罢,宫侍便上前,解开了她的锁链,规规矩矩地跪伏一旁。
潇湘唇畔勾起平缓的笑,慢慢坐起了身,漫不经心地揉着手腕,朝外走去。
而正是这个举动,惹来玻璃的怀疑。他轻轻挪动了一下脚步,眸色微暗,“王后,身子可有不适?”
闻言,潇湘回过头,对上玻璃深究臆测的双目。她似才反应过来一般,扶住了头,“许是睡久了,头有些昏沉。”
人畜无害的笑容下,暗藏狡黠危险。
玻璃面无表情地退后两步,神色复杂地眯起了眼,“王后,您的手不疼了吗?”
“疼,我全身上下,到处都疼。”潇湘眯了眯眼,唇畔的弧度越发温和。
她缓缓渡步,朝他走去,步伐优雅而散漫,却令玻璃不由自控地为之紧绷。
玻璃冷静地退后两步,与安潇湘保持距离。低言道,“王后,属下去请太医。”
说罢,他迅速绕过安潇湘,踏出房门,顺势关上了门。
如此反常,并不是安潇湘的作风,倒似另一个人。
玻璃面无表情地侧目,当即便有宫侍上前,将门锁了起来。
潇湘眯了眯眼,轻轻推了一下门,却推不开。她的声线温柔而优雅,带着几分不由多见的勾人,“玻璃,发生了何事?竟要如此待我?”
玻璃并未回话,与一排皇卫将屋檐包围地严严实实,让她插翅难逃。
屋内静了半响,也没有听到任何声响,令人生疑。
一声尖叫霍然响起,划破寂静。而出处,正是屋内。
虽说要拘着她,却也不能见她如此,还坐视不理。
玻璃咬了咬牙,命人开了房门,一排皇卫寸步不离地守在门外,坚硬如铁墙。
玻璃小心翼翼地踏入门内,警惕地搜寻着安潇湘的身影。他霍然看见瘫坐在地上的潇湘,谨慎地立于两米之外,恭敬开口,“王后,您怎么了?”
闻声,潇湘缓缓抬头,蓝眸之中掠过几分茫然无措。她皱眉道,“我头疼得厉害,发生了什么?”
玻璃沉默地端详了半响,唤入宫侍将她搀了起来,扶到床榻上。
“王后,您好好歇息,太医很快便来了。”
潇湘皱眉,扫向一旁的宫侍,缓声道,“我的孩子呢?”
宫侍恭敬开口,“神医正在照看公主,王后请放心。”
“哦?那便接回来,我想见她。”她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傲慢,令人生畏。
“这…”宫侍犹疑地回头,望了一眼玻璃。
只见玻璃满目深究臆测,摆了摆手,命宫侍都下去,“王后,公主身体不适,正在休养…”
“既是身体不适,我更要去瞧她了。”潇湘眯了眯眼,湛蓝色瞳孔掠过一丝暗色。
玻璃面无表情地望着潇湘,半响都未开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