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恩浅心神跟着乱了一瞬,耳畔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,“夏恩浅,不清不楚的从来都只是商家和谢家,我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呢?”
夏恩浅一愣,在他怀里有些茫然的睁开眼。
什么意思?
他不也是商家人吗?
不等她回答,商颂撩开她额前的头发,动作缓慢,让人有种温柔的错觉,嘲弄的哑声低笑,“你说你当初拿了钱走远一点多好,非要蹚这趟浑水。”
夏恩浅秀眉一拧,沉默不语,有些心酸,同时又有些茫然。
她模糊感觉他话里还有点自嘲的味道,只是还未仔细分辨,商颂就松手推开了她,拉开距离,又恢复了清冷矜贵的姿态。
“你跟我结婚不就是为了摆脱夏家吗?这次按我说的做,夏家那边你就不用管了。”
夏恩浅指尖微微蜷了蜷,“这次我会按你说的做,但夏家的事,我想自己解决。”
她不想再扯进来更多复杂的东西。
商颂眉峰收了收,漫不经心地道:“你查的那些账根本就不足以掰倒他们,何必浪费时间做一些没意义的事?”
夏恩浅心中一惊,声音卡了下,“你,怎么知道的?”
连沈寂帆都不清楚,他什么时候……
“我想知道自然就能知道,不然,你是想以后让警察来通知我商太太犯了重婚罪?”
夏恩浅一囧,微微尴尬地扭开脸,“……”
“咳……那个只是缓兵之计。”
她怎么可能会随了夏鸿的意。
……
夏恩浅离开医院,独自打车回了公司,一路上满脑子想的都是那男人的话,却又没想出什么所以然来,反倒把自己弄得心烦意乱。
她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见到了盛菲菲,还有……周易扬。
远远看去,一个戴着帽子,中性穿着,坐姿端正,一个戴着墨镜,潇洒不羁,坐的跟个大爷似的。
夏恩浅已经快走到跟前了,微微顿了一下,还是淡然的走了过去。
本来盛菲菲找过来就让她有些意外了,看见周易扬,她不得不提起了戒备。
每次碰到这人都没什么好事。
刷着手机的盛菲菲一抬头就看见她,以及她吊着的手臂,立即跳起身,焦急地问,“恩恩,你这是怎么了?受伤了?你怎么又不告诉我?”
周易扬被墨镜挡住的眸子看到她的手臂也划过一丝异样。
夏恩浅在来的路上随便化了个妆,脸上倒看不出什么了,她把包和手机往桌上一丢,望着一脸担忧的盛菲菲,不甚在意的笑了笑,“手臂没事,就是切菜的时候手被划了个小口子,一点点皮外伤,这样吊着方便一些,甭担心,死不了。”
盛菲菲不相信,小心的摸摸她的手,心疼极了,“什么小口子捆的像个包子?夏恩浅你就知道糊弄我,是不是很疼?”
夏恩浅拉开椅子一屁股坐下,身体往后仰,“现在要是能来上一口热咖啡应该就不疼了。”
盛菲菲被气笑了,“什么口味的,我去给你点。”
“随便,但要少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