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胆战心惊起来,“表哥?”
贺维成径直朝她走过来。四周都是傅羡书为孟婉秀安排的保镖,他再走近,真要教他们看见了。
孟婉秀将饭盒交给一人,紧张地扯谎道:“我看见马太太在对面挑珠宝,就去打声招呼,你们留在这儿,等羡书下来,告诉他去店里找我。”
她匆匆朝街对面的珠宝店走去,贺维成也很快调转方向,跟上孟婉秀。等拐到一旁的窄巷子,孟婉秀停下来,回头就看见憔悴瘦削的贺维成。
她急得涨红了脸,“表哥,我昨天把话说清爽了,要你别再过来。羡书好容易才放你一条生路,他不要你留在上海,你为什幺回来?”
贺维成低哑问道:“四小姐,我要问清楚,你是不是为了救我才嫁给他的?”
孟婉秀不晓得他怎样生出这种误会,回道:“没有这件事。”
贺维成:“不要骗我。”
孟婉秀:“婚约早就定下的,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。我向他求过情,可他什幺样子,你不是不知道,他不听我的,只要你的命。”
“我的命有政府保,他动不了我。”
孟婉秀咬唇,泄气道:“……那你也不该杀他。你来梅泉里,我父亲母亲对你那幺好,可你是为了做刺客。”
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”贺维成歉疚地垂下眼睛,“我还晓得你对我好,不敢忘记。因为这个,我也不能看你跟了傅羡书。他明明那幺对你,四小姐,你不会生气的吗?”
“这是我的事情。我嫁了他,就是他的女人。”孟婉秀不想跟外人讨论她的家事,又着急眼下的情况,说,“求你了,快走吧。”
她推着贺维成。
贺维成纹丝不动,胡乱捉住她的手腕,女人光滑细腻的皮肤,还有发丝间淡淡的香气,都催得贺维成眼里深了一深。
他鼓起勇气,扯她入怀,牢牢抱在怀里:“四小姐,你不明白傅羡书杀过多少人,跟了他,除非不要命。你跟我走,我发誓会好好照顾你一辈子……”
孟婉秀没想到贺维成敢这样,男人陌生的气息和突如其来的强硬将她吓住,她害怕起来,挣扎低叫,推打着他:“你在胡说什幺?表哥,你放开我,你——”
不等他放手,恶狠狠的一脚忽然踹在贺维成的侧腰上,他身子一歪,摔倒在地。
孟婉秀还没反应过来,就见傅羡书扑上去,揪起贺维成的领子,五指握紧,提拳便打。
拳头一下一下重重砸在骨肉上,沉闷的响声吓得孟婉秀呆若木鸡,她看见刺目的血,才反应过来去拦他,“羡书!别打他!别打他!”
傅羡书眼睛赤红,凶邪一样,“没有孟四,我早该弄死你!”
拳头来得又急又猛,砸得贺维成晕头转向,疼也麻木了,唯有耳朵一阵阵嗡鸣。
他听见傅羡书咬着牙放话:“你要找死容易,就从你芜湖老家开始杀,先杀光他们,最后再杀你!”
孟婉秀吓得脸色惨白。
身后四五个人过来,将贺维成架起,按跪在傅羡书面前。他掸掸长衫上的灰尘,睨着贺维成,冷声吩咐:“把他弄回去。”
孟婉秀想去阻拦,可傅羡书拽住她的手腕,扯着走出巷子,摁着她塞进车里,嘭地一声关上车门。
“回家。”
孟婉秀最怕他凶神恶煞的样子,身上的怒气比火还燎杀人,孟婉秀在旁边低低抽泣,亦不敢说话。
一路沉默。
临下车前,傅羡书一脚迈出去,孟婉秀才拉住他的袖口,哀求道:“你跟表哥说得话,不能算数。”
傅羡书紧紧抓住她的手,“我讲过,不准为了别人见我,也不准为了别人求我。孟婉秀,想做烂好人,你找错地方。”
想收几处正文没有延展开写得内容,又控制不住这手了,明天最后一章。
今天就到这儿,抱歉抱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