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川镇的三将,被弄的心绪烦躁,却又无可奈何。
童斋远的眼眸中不禁闪烁着流光,心中暗暗计较。
这个傻憨子,本身就是当世猛将。
父亲是建安军核心人物,又是青山寨出身,将来大有可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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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家镇。
今日,这里的楚人忙碌异常,到处是行色匆匆的家丁仆人。
不少道路都被占据了,童家老族人指挥着后生青壮到处摆放桌面。
大破两万突厥人,降敌一万余人。
牛羊,突厥人俘虏,先让童家人选一批,就当封赏了。
跟着七皇子打仗,也太厚实了。
这要童家还不会做人,那是被戳脊梁骨的。
童家镇从上到下,都在忙碌犒劳建安军雄兵这一顿席面。
“如何能用这种杂米?全部用精米。这里面还有沙子,怎么吃?”
“把牛羊杀一批,什么?下水给赵屠夫?给他,给他!”
“春子,春子,你这懒婆娘,老爷那里快急死了。”
……
建安军加上童家镇精兵,一万多士卒,这一顿席面又没有提前准备,那确实是鸡飞狗跳。
前院叫喊声,责骂声,不绝于耳。
童府人声鼎沸,嘈杂之声,远远的传到后院深处了。
这里有一间幽静的两进宅屋,童斋远的第十七房小妾就住里面。
按理说,小妾最多住一间堂屋,单独住宅子,还有下人伺候,这是不合礼法,也不可能的。
一丈高的土砖门廊前,铁牛来回踱步,好几次走到门口。
最后却眼眸闪烁,悻悻的又退下来了。
低着头,委屈的在门前呆着,心情不佳。
北疆的风不小,吹在铁牛长着小疙瘩的脸上。
那是他过雪林的时候,冻伤的。
童鸳不喜欢他,说他长的像怪物,不好看。
他伤心了好久,杨延将军几次都快被他气死了。
你就冲进去,把她给我办了,童老爷那里我去请罪。
但是他不愿意,他见不得鸳丫头哭。
有一天晚上,鸳丫头找过他,把她拉进一个黑屋子。
哭着说,你不就是想要那个吗?给你就是,我又反抗不了。
整个童家镇,下人仆从,姐妹兄弟,谁不希望我嫁给你。
姨娘们就差拿刀逼到我们母女脖子上了。
那天,铁牛走了,浑浑噩噩的走出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