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娘似是诧异。
赵锦诺愣住,“师娘,你知晓媛姨在何处?”
师娘错愕,“你不知道?”
师娘似是意外。
赵锦诺摇了有摇头,“媛姨早前说天下无不散的筵席,她离开,我才能成为她希望我成为的赵锦诺,我不知媛姨在何处。”
师娘笑了笑,轻声道,“许媛真是……她托我照顾你,亦会不时写信同我问起你的近况,锦诺,她很关心你。”
似是许久未曾听到媛姨的消息,忽然从师娘这里听到,赵锦诺眼底碎盈芒芒。稍许,才又红着鼻尖,看向师娘,“师娘,媛姨近来可好?”
师娘道,“你也知道她的性子,她总能比别人过得更好,也少有人能欺负上她,她是不会吃亏的。”
“也是。”赵锦诺破涕为笑。
师娘又道,“去吧,稍晚些再同你说许媛的事,你也好好留一封字,说清楚阮奕的事,也好给她一道捎去。”
“嗯。”赵锦诺端起盛粥的汤盆便出了小厨房。
是了,她心中轻叹,早前来南顺拜师便是媛姨带她来的。
否则即便她再有天赋,又上哪里去认识老师?
媛姨同师娘认识,也是因为师娘的缘故,老师才收了她做关门弟子。
她早前怎么就这么听媛姨的话,光想着那句天下无不散的筵席去了,却忘了媛姨是同师娘相交的。
她跟在媛姨身边七八年,情同母女。
阮奕的事,她是最想媛姨知晓的。
赵锦诺低眉莞尔,今日似是忽然知晓了一个了不得的好消息一般,她整个人的笑意都写在脸上,熠熠生辉,又气切得想同媛姨写信,说起阮奕……
媛姨也会喜欢大白兔的。
……
晨间的时光很快过去。
用过早饭后,众人在厅中陪着老师说话。
晚些时候,谭悦也来了府中,人算是到齐。
赵锦诺一眼看出他脸色不怎么好,似是衣裳比早前穿得都要更厚实些,暖手炉也不离手中,赵锦诺想起前两日也没怎么见他,难道是因为病情加重了?
赵锦诺微微垂眸。
正好谭悦瞥目看来,看了她一眼,淡淡笑了笑,“做什么?”
赵锦诺沉声道,“你好脸色好差?”
谭悦顿了顿,伸手怼了怼她的头,“乌鸦嘴。”
赵锦诺恼火看他。
他淡声道,“昨晚没睡好,我无事。”
言罢,又同身侧的齐师兄一道话说,似是并未放在心上。
赵锦诺却看他。
今日是老师生辰,齐师兄说难得大家聚在一处,不如就以老师生辰为题,各自做一幅画。
丹州这类好事之徒自然第一个响应。
早前丹州与赵锦诺,谭悦三人便画过一处风景,眼下似是上了瘾,又想再画一次。
谭悦和赵锦诺都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