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玉不可以不喜欢大白兔!”然后就急得干脆跺脚。
他这一哭,二跺脚的必杀技,回回在大哥和母亲这里都能收效,大哥和母亲也都会心软惯着他。
而眼下,赵锦诺却轻声叹道,“阮奕,不可以这样发脾气。”
他微楞,但她不哄他,他还是不依不挠。
赵锦诺看了他一眼,认真道,“大白兔,你再这么发脾气,我现在就不喜欢你了!”
言罢转身,也不回头。
阮奕急了,追上前去扯她袖子,“阿玉!阿玉!不准生气!”
他还是这幅语气,她就是不理他。
阮奕急哭,却只能扁着嘴道,“阿玉!阿玉!我听你的话就是了,我不乱发脾气,你也别生我气……”
声音到最后都满是委屈。
赵锦诺转眸看他,他是真哭了。
赵锦诺心中似是微软,低头没看他眼睛,只将手帕递给他,轻声道,“自己擦。”
“阿玉给我擦……”他咬唇,“刚才都是阿玉擦的。”
他是指他刚才摔倒,她给他擦的脸。
“阿玉擦……”他似是觉得,若是她不擦,就是还在同他置气,眼下,鼻尖又红了。
赵锦诺奈何轻叹一声,“小傻子,你过来。”
眼下在驿馆后苑的角落里,他听话上前。
她果真拿起手帕,一点点替他擦拭眼角,还有泪滴顺着眼角滑下的痕迹,温声叮嘱,“你是男子汉,日后不可以轻易哭,听到了吗?”
“嗯。”他颔首。
她收起手帕,他已不哭了,“那阿玉姐姐还喜欢我吗?”
“你说呢?”她抬眸看了看他,脚尖忽得踮起,趁着四下无人,清风晚照,似借着月光,如清风般轻轻吻上他嘴角,“小傻子,我喜欢你吗?”
“喜欢!”他眸间一亮,倏然笑了起来,似孩童一般喜怒哭笑都无常性。
赵锦诺俯身,抚了抚阮奕怀中的大白,似是轻声朝大白道,“大白,回去吧,今日太晚了,明日见,做个好梦。”
她在同大白道别。
大白耳朵竖了竖,一双红红的眼睛眨了眨。
她笑笑。
许是也只有大白菜知晓,她不是在它道别。
赵锦诺亦起身,再同阮奕道,“走了,明日见。”
“阿玉明日见。”阮奕抱着大白看她。
她的身影纤姿清秀,双手背在身后,青丝如墨,鬓间的珍珠发簪既朴素又好看,在月色之下,犹如镀上了一层淡淡清晖一般,好看得让人舍不得移目。
一人一兔便就在月色下,这么傻呆呆看着她。
忽得,她似是觉察到什么一般,又似心血来潮,她依旧双手背在身后,只是俏皮转身,回眸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