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一晃,昭哥儿和晗哥儿都快四岁了。我却有大半的时间都不能陪在他们的身边。”
秦宜宁有些低落,走到摇床旁弯腰望着正熟睡的龙凤胎,“也不知这样颠沛流离的日子几时是个头,将来暄哥儿和昀姐儿大了,我可要吸取教训,在不能让他们与我分开。”
这世上最痛苦的骨肉分离她都经历过了,将来的状况应该也不会比现在差了吧?
就在秦宜宁安心带着孩子们的时,逄枭暗地安排在府外的人同时注意到一些异样。
“真是奇了,怎么金港大街上行走的年轻小伙子似比从前多了。”
“是啊,大多数人不都去跟着王爷打鞑子了么,如今却忽然多出这么多生面孔,着实让人觉着蹊跷。”
“这事儿要不要告诉谢先生?”
“自然是要的,王爷安排暗中保护王妃,也并非是一定要瞒着王妃的,如今风声鹤唳,还是安全为重。”
几个精虎卫商议一番,便决定由一个人去找谢岳报讯。其余人则继续守在原位。
谢岳得知此事,不敢隐瞒,当即便去告诉了秦宜宁。
秦宜宁怀里抱着昀姐儿轻轻摇着,闻言手上的动作一顿,犹豫着道:“这事的确不简单,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有目的而来,极有可能是冲着咱们的。”
“是。”谢岳面色严肃,道:“王妃放心,我已命人严密布防了,不会叫人暗算了咱们,不过这时咱们若能与陈知县联络上,就会更加安全一些。您与王爷为百姓做了那么多的事,陈知县为人直率又重情义,必定会念及您与王爷所做之事竭力保护,陈知县手中有衙门里的人在,行事到底方便一些。”
“谢先生说的极是。”秦宜宁赞同的点头,“这件事就烦请谢先生走一趟吧?”
“这是自然,王妃放心吧。”
谢岳行礼退下。
秦宜宁却是抱着昀姐儿发起了呆。
金港忽然来的这些人,她可以肯定是冲着自己来的。她第一怀疑的便是李启天。
李启天善妒的很,他又子嗣上艰难,如今逄枭又有了一对龙凤胎,李启天还不知如何妒忌,说不定为此对他们痛下杀手也有可能。
秦宜宁非常忧虑,她倒是什么都不惧怕,可暄哥儿和昀姐儿还在襁褓里,哪里能受得了磋磨和颠簸?
正如秦宜宁所料。
李启天此时收到前线的吉报,面上虽带着满意的微笑,心里却一直憋着一股火。
“多亏了忠顺亲王英勇善战,鞑靼终于被赶出天域关了!从此大周的国土依旧是大周,在无外敌可以入侵!”
“正是如此,也多亏圣上知人善用啊!”
臣子们欢欣雀跃,再没什么比驱逐外敌更让人兴奋了。这些人精夸赞忠顺亲王时,也不忘了吹捧李启天。
只是听着臣子们对逄枭大肆赞扬,李启天为显示风度,着实不好反驳。
他不过是现在做了帝王,不好亲自御驾亲征了,否则他来带兵,也未必就比逄枭带兵差多少。有那么多人,鞑靼人自然是被吓的屁滚尿流乖乖的躲出天域关了。
好好的,功劳都让他给沾了,着实是叫人腻味的慌。
朝堂上,李启天憋了一肚子气。谁知回到御书房,就又接到了探子的来信。
“秦氏竟然给逄枭那厮诞下龙凤胎!”李启天眼睛瞪的宛若铜陵,咬牙切齿瞪着探子。
探子垂首道:“是。”
“他也配!”李启天暴怒,扬手就将桌上的端砚抓了砸在墙角,又一脚踹翻了立在角落骨腿束腰的高几,上头的青花瓷瓶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!
“圣上息怒啊!”熊金水等内监也顾不得地上有碎瓷,赶忙恭恭敬敬的叩头行礼,“圣上息怒!”
李启天哪里能够息怒?他最痛恨的就是他已经贵为帝王,却总有人觉得自己比不上逄枭。
如今他这里三宫六院都没动静,逄枭那里却又多了一堆龙凤呈祥,他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龙凤呈祥?
“来人!给朕将金港严密布控起来!只需朕一声令下,就要他们生他们生,要他们死他们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