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夜白,你赶紧过来看看,墨墨似乎又发病了。”
陆夜白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,目光瞬间变得幽冷。
陆墨不喜她这个母亲,也是有依据的,小孩子向来敏感,她有时无意中说出的一句话就能折射出她心中所想。
这女人能将‘孩子似乎又发病了’这种话挂在嘴边,足以证明她有多么的不在乎。
六年,足够让他看清楚这个女人的真面目了。
要不是看在她替他生了个儿子的份上,他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。
“陆墨,别闹,赶紧去床上躺着。”
陆墨似乎跟亲爹杠上了,回瞪着他,丝毫不怕他阴鸷的目光,用着生涩的语调道:“你将她留下来,我就去床上躺着。”
“”
转头间,父子两这才发现江酒已经不在病房里了。
那女人,竟悄悄溜了。
陆墨瞪着亲爹又补充了一句,“真没用,连个女人都看不住。”
陆夜白:“”
江柔见陆墨的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,连忙伸手将他抱进了怀里,不顾他的挣扎自顾自道:“墨墨,刚才那位阿姨是妈妈的长姐,是你的姨妈哦,只不过,她未婚先孕,怀了生父不详的野种,被外公扫地出门了,以后你少跟她来往,她的本性太坏,会带歪你的。”
“这些东西,以后不许跟他说。”陆夜白在一旁冷喝道。
陆墨也跟着轻哼了两声,坏女人,你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吧,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妈妈。
人家的妈妈看自己孩子都是用慈爱的目光,而你看我,就像看金山银山一样,眼里充满了贪恋之色。
总有一天,我会找到我自己的妈妈,然后撕碎你的伪装。
盛景公寓,五楼套房。
江酒推门而入,看到里面的一片狼藉以后,怒吼道:“江随意,你给老娘滚出来。”
‘汪汪汪’
一阵尖锐的狗叫声自东边卧室传出,下一秒,一只头顶着裤衩子的黄毛狗屁颠屁颠的凑了上来。
江酒毫不客气,直接一记飞毛腿,将那狗给踢飞了。
‘砰’的一声闷响,狗被她砸得眼冒金星。
emmm,女魔头提前进入更年期了么?
“我说二哈子,小爷早就警告过你了,要讲卫生要爱干净,你偏不听,愣是将酒姐几百万的公寓折腾成了狗窝,这下挨揍了吧,让我看看啊,就你趴着的这姿势,应该是受了一记飞毛腿吧,毛都掉光了。”
二哈子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哀鸣,‘江随意,你丫真是越来越虚伪了’。
江酒的目光在儿子身上扫了一圈,扔下了一句‘我去书房,一个小时后这公寓如果还没恢复原状,老娘直接将你从五楼扔下去’。
江随意顿时炸毛,破口大骂道:“没良心的女人,小爷可救了你一命,要不是我,你指不定被陆家那老狐狸撵着跑哪角落旮沓里去了呢,一回来就奴役我,你这么伟大,怎么不上天与太阳肩并肩呢?”
江酒伸手拍了拍儿子的脸蛋,讥笑道:“当初我黑的那三十亿,最后可全部进了你的腰包,小可爱,如果被陆阎王抓住了,第一个倒霉的绝比是你。”
陆家,一片兵荒马乱。
客厅内,陆夜白正阴沉着脸靠坐在沙发上,刚硬的眉宇间满满全是怒火。
江柔战战兢兢的坐在他对面,小心谨慎地观察着他俊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。
从医院回来后,那小孽种就开始闹腾个没完,连带她也跟着遭了殃。
有时看着那小东西与江酒长得神似的眉目,她就恨不得掐死他。
当年若不是因为需要借助他上位,她早就弄死这小杂种了。
这几年,每当有人用艳羡的语气跟她说‘江二小姐真是好福气,居然为陆家生下了太子爷,一跃成为了海城最尊贵的女人’,她就恨得牙根痒痒,觉得这是在啪啪打她的脸。
那小孽种哪是她生的?
就因为那小孽种,陆夜白这几年都不曾碰过她。
每次她试图靠近他时,他都会用冷而不屑的眼神盯着她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