禹明。“哪不一样。”
“没现在好看。”
禹明想了想,平时不怎么照镜子,没研究过。
行了,她说什么就是什么。他回。“睡了吗。”
“刚准备睡。”
禹明躺到床上,一只胳膊枕到脑后,不知是不是错觉,老觉得枕头还残留着她的香味。
他侧过头闻了闻,是舒秦洗发水的味道。
他给她拨电话。
舒秦很快就接了。
“你用的什么洗发水。”
舒秦:“怎么想起来问这个了。”
禹明嗓音低哑:“床单上和枕头上有你的香味。”
舒秦脸发热:“你还没洗床单嘛。“床单都弄脏了。
“不洗,洗了可就什么都闻不到了。”
舒秦想起刘阿姨,差点从床上跳起来:“我命令你明天早上就洗。”
禹明知道她在顾虑什么:“我不让刘阿姨进我的卧室。”
“那也不行。”
“那你周一晚上来我家帮忙换床单好不好。”床上只有他一个人,昨晚的温暖就像一场梦。
舒秦翻了个身,看着天花板:“再说吧。”
禹明想到舒秦此刻的表情:“明天要是不舒服,你就给我打电话,我过去接你。”
又来了,舒秦说:“你忙你的,除非我想见你,否则我才不给你打电话。”
禹明声音一低:“那你明天肯定会给我打电话。”
她啧啧:“谁给你的自信。”
他笑了:“你啊。”
“不跟你说了,我要睡觉了。”挂了电话,她将手机举起望着那张合照,年代久了,照片像素不高,但禹明显然有意保存这张照片,连塑封都完整如新。她出了回神,伸指轻轻抚过禹明那时候的脸蛋,刚才跟他东拉西扯地聊了这么久,希望这个小男孩今晚不会梦见他逝去的母亲。
星期一舒秦身体又沉又重,像个秤砣一样完全陷在床上。前晚的事到现在还有后遗症,她腰也酸,腿也胀,明明已经休息两晚了,还是觉得疲惫不堪。
后来还是爸爸来敲门,舒秦才不得不起床。
赶到科里,大家正在议论“心脏麻醉学习班”的事,这两周科里的工作重点就是如何圆满举办这次学习班,一说起来,几乎人人都有任务。
罗主任亲口指示:科里任命了不少小秘书,从本周起,秘书主要负责打杂和跑腿,工作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,直接向副组长禹明汇报。
舒秦看向禹明,他太忙,连接电话的时候都还在看排班表,她估计自己跟他说不上话了,便将爸爸做的早餐放到他桌上,然后跟盛一南进更衣室。
几人还在走廊说话,禹明正好也出来,他没去更衣室,直接往主任办公室走,电话不知谁打来的,听见禹明说:“哦,王主任。”
那边说了什么,禹明说:”科里这两天事情太多,宣传照您只能找别人拍。对,我拍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