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三春摇头,“不用,等需要了再说,也不用从浙州那边调人来,我这里有人呀,金来多,林来旺,他们也是常常跟着我的。”
萧琞思索了一会儿,点点头,“大人,那先这样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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入夜后,范显慢悠悠的走向了牌坊路口。
牌坊外,高大的老者跪得笔直笔直的。
范显解下腰间的水葫芦,喝了一口茶,今日食堂特供的茶是毛尖,大人名下有一座茶山,在海州,种出来的茶,大人给起名叫毛尖,量不多,不外卖,这几日刚刚送来,大人特意送些过来食堂,让他们这些爱喝几杯的试试,不错,味甘而不涩,甚是回香。
看着外头跪着的老头,范显轻叹一声,这明正德真是一块臭石头。
大人私下让他劝说他回去,冯典那边就不提了,宗主的意思就是不必理会。到底是大人不忍心。跪了这么三天,大人就私下来找他来劝说了。
“你呀,这脾气还真是没变过啊。”范显走到明正德跟前,盘腿坐下,递过去水葫芦,“喝一口,解解乏。”
明正德沉默了一会儿,接过,喝了一口,微微点头,“好茶!”
“不错吧。”范显笑着开口,“这是大人赏赐的。今年三月刚摘的新茶。”
明正德微微眯眼,“你们幽山的日子看上去很不错。”
“多亏了大人。”范显说着,轻描淡写的转开话题,“但你若是不走,只怕我们的好日子就要被你连累了。”
明正德嗤笑一声,“若我跪在这里真的连累了你们,殿下早就派人将我拖走,甚至于杀死!又岂会让我跪在这里!”
范显被戳穿也不恼怒,只是轻叹一声,继续说道,“你跪在这里,无法就是在要挟逼迫,你想让冯典出来见你,还是想见殿下?”
明正德沉默垂下眼,哑声开口,“一是想见冯典,他是正峰唯一的血脉了,二是想见殿下,想求他……给明家一次机会……”
范显默然,低声开口,“冯典说过,他只是冯典,他与明家没有任何关系。你……不知道吧,冯典的娘,明正峰的唯一嫡女,是被你们明家二房逼得逃入幽山的……”
明正德猛地抬头,呆呆的看着范显,“什,什么?”
范显苦笑,“你果然是不知道啊。”
明正德脸色铁青,磨牙,“他们告诉我,说是病死了!这群混账东西!”
“唉,你们明家的事,我不想掺和,我也只能是代为转达冯典的意思,他不愿意,你呀,就算了吧。”范显继续说着,“至于你说想见殿下?罢了吧。十年前明家做的事,你装聋作哑,隐居避世故作不知,如今殿下回来了,你又想舔着脸来求殿下恩典,说句我家大人常说的,这是仗着年老,倚老卖老,恬不知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