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错,朝廷打算开发南荒。就从黑山开始。将来蜀州的郡治估计就不是锦官府了。咱脚下的山海郡可能就是新的州城。至于洪泽县、江汉镇更是重中之重!”
梁老头抿了口茶,语重心长道:“东流,出来混,光会打是没用的。你再会打,也有力竭的时候。混江湖啊,要讲势力,讲背景。没有势力背景就要看兄弟。”
“武馆这些人,你多看看,有能处的,就好好笼络着。且有用的着他们的地方呢!”
梁东流若有所思。
。。。。。。
和陈二爷交谈完之后,李牧酒收拾好买的物资,准备打道回府。
“呦,这不是盛叔吗?”
“上个月找咱们借的十两银子可还没还。”
“怎么,还想赖账?”
“也不打听打听你爷爷我的名头。”
李牧酒抬头远望,见到一群地痞流氓围着一个面容粗狂的憨厚汉子。
为首的地痞眼眉阴戾,一头疣子疤分外醒目。
“十两?”
“张爷,俺可就只借了一两银子给老娘看病。当时说好了一个月后还一两半。”
憨厚汉子情绪激动。
癞痢张呸了一口,捡起一块砖头便了过去。
“呸!我说十两银,就是十两银。少一两银都不行。”
“若是还不起钱,便拿你家小儿子抵账,你家小儿子长得清秀,东城的韩老爷就好这一口。”
“说不得,兄弟还给你家寻了一门富贵呢。”
憨厚汉子头上流血不止,但却死死咬着牙关,即使心中恨意滔天,也未对外显露分毫,他还有家人。他斗不过张铁牛这个癞痢头。
“张爷,您行行好,家里真的没这多钱了。”
哼!
癞痢张眼睛中闪过一丝狠厉,举起手中砖头,就要下死手。
在他抬手的瞬间,站在不远处的李牧酒便皱起了眉头。
被打的这人他认识,他叫周盛,也是靠山村的人,是一名猎户。
以前李家日子艰难的时候,他家媳妇偷偷塞给过李元青两个鸡蛋。
李牧酒上前,小腿肌肉紧绷,宽松的裤腿里面隐隐可见一块块突起的肌肉。
对准癞痢张的膝盖骨狠狠一戳,速度极快,咔嚓一声,腿骨折断。
“啊!”
“痛啊!”
癞痢张瞬间摔了个大马趴,一边抱着膝盖,一边破口大骂。
“你小子是找死吗?”
“你个泥腿子也敢找爷爷的麻烦!”
他尖叫一声,周围的泼皮好像收到了什么信号一般,全都一窝蜂的围了过来。激愤叫嚷,喊打喊杀。
一时之间声势浩大,咒骂声不断。
旁边的周盛被吓得不轻,扯了扯李牧酒的袖子,让他快走。
成为众矢之的李牧酒不屑的摇摇头,面上看不出什么害怕之色,反而透露出了几分沉静。他只是轻轻的从背篓中拿出了沾着血迹的开山斧,轻轻一晃,慢慢的向前迈了一步。
刚才还叫嚣的泼皮们立即便安静了下来。
李牧酒缓缓向前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