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的野猪速度飞快。
感受着越来越强的压迫感,程洪一众人都绝望了。
但就在他们逃出山谷没一会儿,正追着他们的野猪鼻子一动,猛地回头。
满是愤怒的又掉头向山谷跑去。
狼狈的程洪等人愣了一下,而后一股狂喜涌上心头,撒丫子的争先恐后向野猪林外面逃去。
而回到山谷的野猪看着山谷石壁上一闪而过的黑色身影,以及眼前凌乱的土地,丢失的灵药。
愤怒的一声吼叫,将山谷间的石壁撞得稀碎。
。。。。。。
直到下了山,李牧酒的脑子仍然被那头野山猪给占领着。
这猪是精怪?
还是已经成了妖?
“不管是精怪,还是成了妖,它那个凶狠样,不是现在的我能够招惹的。”
李牧酒很有自知之明。
哼哼,待咱再练个两年半,定不会怕它。
现在还是办正事儿要紧。
“小二,除了这些,再切一斤牛肉。”
“好嘞!客官,您稍等。”
李牧酒卖了山货,在脚店点了一只鸡,一盘羊肉,一盘猪肉,一盘牛肉,再炖了一条大鲤鱼,温了一壶热酒。
今天他请客。
“牧酒,你让我帮忙打听的事儿,咱都打听清楚了。”
酒足饭饱之后,坐在对面的陈二爷用毛巾擦了擦手。
“二爷,还请您指点。”
他时常卖山货给陈二爷,一来二去也有了交情。猫有猫道,鼠有鼠道,陈二爷在江汉镇乃至洪泽县经营多年,消息渠道比李牧酒灵通。
“咱们洪泽县靠着八百里山道,五百里龙溪,养活着三四万户人家。比一些小郡的人还多。武行众多。但想要学武,主要也就那几个地方。”
李牧酒忙奉上一杯茶,洗耳恭听。
陈二爷抿着茶,轻声道。
“你也知道,洪泽县前些年官府衙门都是摆设,这里的百业营生大多都被鱼栏、柴市、火窑、百草堂把持着。”
“大户之中又有赵钱孙三家把持县衙吏员,包揽诉讼。武行中出了名的也就只有回山拳程家和天鹰武馆蔡家。”
“说白了,咱们都是在这些老爷下面过活,即便你敢打敢拼,说白了一辈子也摸不到人家的门槛。”
陈二爷顿了顿,颇有些讥讽的道:“学武三条路,第一条便是卖身进三大家为奴。主家高兴了,赏你银子宅子,不高兴了,让你下跪抽鞭子都是轻的。”
“第二条路,拜进四个行当,从学徒做起,为东家鞍前马后,做事妥当,也有机会。”
陈二爷有些感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