耿财的屋子里,却是丁点儿亮光见不到。
我就纳了闷,他一个人领着不到一岁的孩子,躲在黑漆漆的屋子里,干**啥呢?
白小跳继续说道:“这三天里,他只出过一趟门。那天晚上,耿财抱着孩子钻进一辆黑色小轿车里,不知去了哪儿。”
不过从这简单小事儿上,白小跳也看出一些古怪来。
白小跳见多识广,认出那是一辆价钱贼拉贵的大奔(奔驰车)。
从外貌打扮上判断,那车主也不是一般人儿。
他脖子上挂着条大金链子,直垂到心窝口儿。
一手拎着大哥大,另一只手戴着个亮灿灿的手表,一瞅,就可有档次了。
可在看到耿财出门时,那财大气粗的车主,就屁颠屁颠的迎上前去,悄声的说着什么。
而后又一路小跑去打开车门,恭恭敬敬、候着耿财上车。
他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样,就如同过去的下人,在小心伺候着他的主子!
我点了点头,心说这事儿的确有古怪。
就算耿财是乡里的干部,他也管不到县城地界。
那有钱有势的车主,对耿财恭敬成这样,里面铁定是藏着隐情了。
“得水儿,最后还有一样,也是很奇怪啊!”白小跳说道。
那晚耿财离开后,白小跳也是来了犟劲儿,居然在他家院子外,整整蹲了一宿。
第二天刚刚亮天时,耿财抱着孩子终于回了家。
白小跳便装作若无其事,故意从耿财身边经过。
一来是想近距离看看耿财,确定他脖子上,是不是真有那个黑色的小佛像。
二来也是抱着一丝侥幸想法,想找出些蛛丝马迹,从而判断出他昨晚的动向。
不成想,刚刚靠近耿财,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儿,就迎面扑来。
可打量几眼过后,发现耿财身上,并没有啥明显的血渍。
“你说,他那晚出门,是不是杀人去了?”
“真要是这样的话,等收拾耿财时,咱们得多带些人手才成啊!”白小跳有些担忧的说道。
我缓缓摇了摇头。
直觉上,耿财不会做这事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