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。”林宝初看着大家,“我只是让朱掌柜把账本带来,你们怎么都来了?”
“还不是朱掌柜担心你跟人干架,把我们都叫来了。”
段衍左眼上的纱布,给他的气质增添了一抹匪气。
他们越来越像是在欺负人家了。
算了。
既然人都来了,就让他们在一旁壮壮声势吧,人多才更衬得她林宝初今时不同往日。
林宝初再次坐下,伸手跟朱金华要账本。
“许小姐,我们今日找你不为别的,只为一件事。”
她把账本丢到桌上,“五日前,在丰耕县与丰织县的两县交界处,从你许府的马车里,倒出一炉炭火。”
“余火点燃路边的干草,导致大火连烧七辆马车,火势蔓延两边大山,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。”
“此事,你认不认?”
许嘉仪还是第一次在超过十人的场合里,没有听到有人认出她的惊呼和激动的声音。
她有些不甘。
“嘉仪身为肃阳侯之女,敢做便敢当。”
许嘉仪莲步轻移,昂首挺胸站出来,顺便将身旁一个丫鬟拉出来。
“此事是我家丫鬟的无意之举,下人做错了事,嘉仪自是不会包庇。”
“按照我朝律法,无意纵火者,杖六十,关押七载。”
许嘉仪对上林宝初的目光,做出一副大义模样,“小王妃,人在此,请吧。”
“她是盛京肃阳侯之女?那个才貌双全、艳冠盛京的许嘉仪!”
身后的驻村工作队中,有书生认出了许嘉仪。
他们这些曾进京赶考,到过盛京城的人,多多少少都听人谈起过许嘉仪这个才女。
她是每个书生的梦想。
果然还是听到了!
许嘉仪微微得意,她方才自报家门,果然就有人认出她了。
她许嘉仪,就是在流放县,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!
林宝初看着那个跪在地上,瑟瑟发抖的丫鬟,看来许嘉仪早已准备好面对他们的质问了。
且,许嘉仪肚子里是有点墨水的,盛朝的律法她早已背得滚瓜烂熟。
倒炭引火一事,的确属于意外,且不是她亲手造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