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南江北各大小家族在同一时间传播着某个小道消息——
“我听说薄家突然全体来了江南,这事有点诡异啊。”
“看来,薄家要吞江南市场的消息是对的,我就说他们一直在天水活动有问题。”
“但薄家冒冒然的也不可能出动那么人,这里边肯定有内情,都给我去查,不行,我还是得去趟鹿家,探探口风。”
“出大事了!鹿家也全体出动了!”
“最新消息,鹿家和薄家在一个度假山庄碰头了,外面人山人海的保镖,不知道在对峙些什么。”
“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鹿家和薄家怎么突然就对峙起来了,一点风声都没听到过啊。”
“我感觉,江南江北的风云要大变幻了。”
“急死个人,两家到底在一起谈什么,是谈合作还是撕破脸?”
“肯定不能是合作,江南江北表面关系又不是一天两天了。”
“我们偷偷在江北买的那几块地要不要先脱手?”
“我儿子还在江南上学呢,不行,赶紧查航线,我亲自去把儿子接回来!别到时成人质了。”
……
阳光明媚,天色大亮,整个度假山庄恢宏巍峨,风声鹤唳。
山庄外,鹿、薄两家保镖面对面而站,个个面无表情,眼底戾气布满,仿佛随时要打起来一般。
山庄内最大的会议室里,鹿、薄两家人也在庞大的会议桌前相对而坐,视线相接,谈判前的肃杀之气越来越浓。
会议室窗口下方的草坪上,鹿之绫蹲在地上,托着脸无聊地看向蚂蚁搬家。
薄栖站在她的身侧,低眸看她白净的侧脸,目光专注深情。
“其实我能自己解决。”
他道。
他本来一个人坐在会议室里面对浩浩荡荡来到江南的薄家众人,结果三句话还没谈完,外面就骚动起来。
鹿家人气势汹汹地走进山庄,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就坐了进来。
后面位置不够,反而他被推了出来。
“我知道。”
鹿之绫仰头看向他,目光清明,声音柔软地又重复补一句,“我知道。”
他这十来年的努力没有白费,他养了很多人都能护住他,他在薄家的付出也不容许薄家轻易舍弃他……
他完全可以一个人去解决这一切。
可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