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又来这个致命问题。
每次她一夸四哥长得帅,就会有人问她,那和薄栖比呢?
她一夸薄栖,又会被问,那和四哥比呢?
现在好了,本人都在问。
鹿之绫努努嘴,说不出话来,薄栖转眸看她一眼,笑容带着揶揄,见状,她也忍不住笑起来。
虽然这些年没怎么见过,但好像一切都没变。
她渐渐放松下来,低头翻了翻自己的包,就看到自己原本送给龚姿桦的小礼物,是她亲手制作的一个陶瓷小摆件。
看着这个礼物,鹿之绫的目光黯了黯,说没有一点难过是不可能的。
“薄栖哥哥,你怎么知道龚姿桦要关我?”
鹿之绫拉上包链,抬眸看向驾驶座上的人。
“我来的时候,你正在和同学聊天,我就没打扰你。”
薄栖开口解释,“正好被我看到有个女生躲在厕所那边看你,她眼神不太对劲,我便多留意一眼,发现她在女厕所呆了很久,还特意在门口立个维修的牌子,等你往那边走的时候,她又把牌子撤了。”
很明显,那个女生是冲鹿之绫来的。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鹿之绫这才明白所有的前因后果,有些闷闷地垂下眼,“其实我知道在学校里,不止龚姿桦一个人讨厌我。”
“那你知道这些人讨厌你什么吗?”
薄栖问。
“知道,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不顺心,或家庭不顺,或学业不顺,而我,什么都顺,顺得让他们感觉到假,感觉到装。”
鹿之绫坦然而通透地说道,“其实有这种情绪很正常,只要不像龚姿桦这样干恶心事就行。”
奶奶说过,她生在舒适优越的环境里,有着别人难以企及的顺境,可人生在世,有些不顺才是常态,她这样的参照自然会让人觉着刺眼,她不用在意,也不用怨愤。
她没有怨愤,只是会有些难过,她是很真诚地在想交朋友。
“之之,你很聪明,但最后一句,你说错了。”
薄栖开着车道。
“哪里错了?”
鹿之绫不解地看向他。
“喜欢你的人盼着你顺,厌恶你的人盼着你不顺。”
薄栖转眸看向她,瞳眸深邃,“你为什么要去理解和接受后者的想法?”
“……”
鹿之绫怔怔地看向他,“我不应该理解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