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除了健康饮食的康社长,没人留意晚餐的内容。
大家都有点心不在焉。
菲娜快速吃了两口面,积攒一下能量,然后蓦地放下叉子,冷不丁道:“我觉得杀死爸爸的人,今天就在这里。”
这句话打破了餐桌上的静谧。
众人投以目光,表不一。
劳太太略有意外,随即微微皱眉;陈默默地看着她,眼底透出关切;查礼嘴角紧紧抿住,脸皮绷紧,十分严肃;黎记者吃了一惊,左右看看,欲言又止。
康社长端着一杯椰汁,边喝边沉吟,康暮城看了简静一眼。
简静:“意。”
她旗帜鲜地支持菲娜,无疑让菲娜松了好大一口气。
但劳太太问:“这里谁有杀死他的理由?我吗?为了遗产?”
最后一问难免带了些自嘲。
菲娜说:“如果为遗产,我不也有动机?可我们都知道,爸爸没什么钱。他的钱全在这里了。”
劳教授确实是有名的动保护专家,但他也确实是个穷光蛋,经费靠申请和慈善募捐。
所以,了解他经济况的菲娜和劳太太,都不可能为遗产而杀人。
至于保险……“波利的保险费都比爸爸高。”
天价保险费也可以排除了。
“看来你认为是我。”查礼医生开口道,“可你父亲死于枪伤,而我根本不会用枪。”
劳太太:“我可以证这点。”
菲娜:“不,他没在你面前开过枪,不代表不会,弄这东西并不难。陈说他很小就懂用枪了。”
这个国家禁枪,但禁不住。犯罪太猖獗,人们或是自保,或是工作需,都会办弄一两把枪,因此会的人不在数。
查礼讽刺道:“那为什么不怀疑他?他枪最好,子弹还了那么多,为什么不能是他?”
菲娜一时语结,求助地看向简静。
然而,简静没接他俩的话茬,反而问:“查医生,波利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吗?”
查礼说:“它体温偏高,可能是发烧了,其他没什么问题。”
“它有没有被麻醉过?”
医生冷漠道:“我不是兽医,没做检查。”
简静只好拜托菲娜:“你能不能确认一下,这边的麻醉剂有没有。”
菲娜接受过急救培训,平时也是她负责打理医务室的药品,闻言马上道:“我这就去。”
五分钟后,她匆忙回来,脸色怪异:“你说对了,麻醉剂了。是不是谁偷了这里的麻醉品,迷晕了波利?他底干什么?”
一面问,声音不由自主地拔高,尖利刺耳。
简静镇定道:“我为大家分析一下前天晚上的况:首,21号出事,劳教授决定去一探究竟,这事是偶然发生的,还是能够人为操纵的?”
陈说:“gps经过加密,偶然。”
菲娜也道:“除非有人抓了21号,摘掉它身上的定位环,但它对丛林非常熟悉,很进入人类生活的区域,普通人它都很难,捕捉难度极大。”
简静颔首:“既然这是偶然事件,那么,昨天劳教授会出在什么地方,也绝对是不可预测的,对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