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风:“就问几个问题。”
他说:“什么?”
“最近,你有没有附近见到过什么疑的人?”季风问。
朱主任十分谨慎:“我每天班回来挺晚了,没留意过附近,出什么了?什么算疑?”
“面生的,鬼鬼祟祟打听消息的,有没有?”季风糊弄他。
朱主任想想,摇头:“没碰见过。”
他们一问一答,简静便客厅中转了半圈,各个角度查探朱家。
他家是典型的两室一厅一卫格局,厨房的油盐酱醋齐全,瓷砖台面泛淡淡的幽光,见常有使用。
又窥卧室,整整齐齐一张大床,两个枕头。
她多看了会儿,再瞥卫生间。
地方同样不大,却有个浴缸,架子上陈列洗发露和沐浴露瓶子,洗脸台上是两个牙刷杯,墙上挂收纳架,不好拿起来看。
简静使了个眼色。
季风起身,踱步到电视柜旁,拿起一边的照片:“冒昧问一,这是您的孩子和爱人?”
“嗯。”朱主任不知不觉跟过去,说,“这是我儿子初中毕业,我们一家人去三亚的候拍的。”
简静趁机拿了架子上的气垫梳,仔细一拨齿。
干干净净。
季风还问:“你老婆最近有没有提起过什么人?”
“她回老家去了。”朱主任说,“我儿子外地,我真不知。”
他看看腕上的表,有赶客的意思:“不好意思,我上班间到了,你们看……”
季风爽快:“打扰你了。”
他和简静告辞,假作去隔壁楼询问,却悄悄隐角落,待朱主任走远,方才问起邻居来。
这一回,问得却是他了。
小区不新不旧,邻居们既不是知根知底,也不至于全然说不上来。
“朱主任?我知,他人蛮好的,笑呵呵的客气,顾家,常班买菜,他老婆倒是忙得,做生意,大半夜的才回家。”
“夫妻感?唔,这个说不好,有候会吵架,我住楼,有候会听见一声音。不过谁家不吵架,我没留心。”
“他儿子,少见,外地读书吧。”
“他老婆几号去的?这我就不知了,1号还是2号?”
大家七嘴八舌提供了一堆讯息,杂乱无章。
季风问:“简老师,你有什么想法?”
简静忖度:“有个地方奇怪。”
他:“?”
“他们家的梳子,好干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