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之所以站在这里,就是想看看皇后到底要做什么,又是如何针对阿音。
“陛下,您说臣妾在闹?”陈言臻难以置信的看向他:“你我夫妻多年感情,陛下当真这般信她,甚至为了她来说我在闹?”
从始至终柳拂音都不曾多说一言,甚至她什么都不用说,都有人替她辩解。
陈言臻不明白这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,陛下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的对她这般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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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他们早就相识,想到这里陈言臻就不免想起李祎泽去边疆的那年,莫非这宋氏便是陛下当初藏着掖着的女子?
想到这种可能,陈言臻只觉遍体生凉,她一直以为李祎泽是做了皇帝才变了心,可若是如此,岂不是说在东宫未有妾室的时候陛下就变了心。
她难以置信,脑子里翻来覆去想这些也不过片刻,甚至在李祎泽皱眉时便吐出了心里话:“陛下这般护着宋氏,当真不是旧识吗?臣妾瞧着,这倒是比我这个皇后都情真意切!”
一直缄口不言的柳拂音听了这终究没忍住接道:“皇后娘娘,你这般说,可有将陛下是皇帝看在眼里,您如何说妾身,甚至因为身份看不上妾,这都是不要紧的,可陛下是天子,是多少百姓心中敬仰的天子,您何至于这般咄咄逼人?”
柳拂音猛的站了出来,背对着李祎泽,单薄的身姿挡在李祎泽面前,为他句句反驳,声音怯怯却不失力量。
起码在李祎泽眼中是这般,可事实上,本该胆怯的女子对着陈言臻的眸光却夹杂了几分不屑,甚至带了些许讥讽,说完还朝她比了个“是我”的口型。
“宋氏!你该死!”陈言臻是彻彻底底的被她激怒,顾不得什么抬手便要打人。
可在巴掌就要落下时,手腕被男人抓住,那手劲大的她瞬间卸了力,被甩开时甚至踉跄了两下,若不是婢女及时扶住她就要摔了去。
那一刻,陈言臻大脑一片空白,她似乎有些看不明白了,明明不该是这样的。
她自嘲一笑,忽然间就没了什么精神气,“不可能的,她不可能会是宋家人,汪美人和本宫说的清清楚楚,她曾在江南见过宋家人,宋家只有一个女儿,她定然是冒牌货!陛下,您要相信臣妾,您要信我啊!”
陈言臻不是真的单纯性子,汪美人到她面前说道是何意她能不知吗?不就是想借她手除了宋氏,只不过她确实厌恶宋氏才甘愿入局,可如今她被算计了,自然是要将汪美人指出来的。
宋家是只有一个女儿,但是可以有养在外面的外室啊!陈言臻到底对这次指认抱了太大希望,以至于她不愿意接受自己白忙活一场,甚至因此被李祎泽越发不满的现实。
这个时候她想的已经不是除掉柳拂音了,就是想争一口气,想听陛下说一句信她!她接受不了当初许着一生一世的男人就这样变了心,没有任何预示的变了心。
她不信,她不信!
陈言臻一直都认为是这些人影响了她和李祎泽的感情,所以她针对漂亮还有宠的女子,总以为只要没了他们,她心心念念的感情便回来了。
“皇后,朕看你就是累了才说出胡话来,这样的次数多了,朕甚至怀疑,你到底能否做好这个皇后,连自己都管不好,这后宫又如何能管的好!”
“陛下如今,难不成还想废了臣妾?”
李祎泽这次没有犹豫,眸子轻闭,“朕不会废了你,你会是皇后,一直都是。”但也只是皇后了。
他是一个念旧情的人,只要陈载之好生守在安东,只要皇后不犯大错,她皇后的位置便不会动摇,毕竟,南诏国的皇后轻易不会被废。
但会病逝。
李祎泽说的时候柳拂音便想到了这两个字,这是她一早为陈言臻定好的路。
但在此之前,要先诛心。
且也不能那么容易就病逝,真那么快失去了,这男人可能还会念。
陈言臻这会儿只是笑,但多的是嘲讽,但笑到最后也不知是在嘲讽自己还是别人,她定定的看了眼柳拂音,眸光阴恻恻的:“宋献音,你别得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