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段路程够远的,陆军一路跑回来,累的浑身大汗,衣服都湿透了,不过他不敢一点停留,多耽搁一分钟,余铁生就有可能性命不保。终于来到栎树林外面。张梅他们看到陆军背着一个浑身是血的人,全都惊叫起来,“陆军,怎么回事?”
陆军大声喊:“坏事了,余支书被不知谁开枪打中了。”
没有参加围猎的那几个局长围上来,看了一下余铁生的伤势,“这么重的伤啊?快打120急救电话吧。”好在栎树林外面这儿信号好使,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都打通了,警察应该很快就能来到,但是,余铁生的伤没有办法等。陆军说:“老支书流血太多了,救护车不知道啥时到,我看先送我们古树屯,让村医给包扎一下。不然流血也得流死。”
几个局长都同意,来不及通知鲁副县长了,陆军调来一辆车,让余虎护送余铁生去古树屯治疗,然后再送县城医院进行急救。
随后,陆军咬着牙说:“这件事不那么简单,不是误伤。栎树林里面有杀手。鲁副县长他们可能也会有危险。”
几个局长,包括张梅,全都吓得不轻,惊讶地问:“不是误伤吗?难道是谋杀?”
陆军说:“绝对不是误伤,我和余支书找到了那头受伤的野猪。把野猪已经干掉了。因为余支书的腿受了点伤,所以我们俩抬不动野猪,就回来喊人。走在半路上,就被人打了黑枪。我也搞不清杀手究竟想杀死谁。余支书就中枪了。我搜查了一下周围,什么人也没有看到。他一定是躲在隐蔽的地方,打完枪后就藏了起来。要是咱们自己人,猎枪射程那么近,不可能看不清,随便对人开枪的。”
张梅说:“这个杀手是谁?”
陆军说:“先别管是谁了,咱们赶紧进栎树林,把鲁副县长找回来。”栎树林外面留下几个司机,其余的几个人全都再次钻进栎树林。这个有着十几平方公里的林海雪原,要想找人还真不容易。因为大雪封山,好多山路都被覆盖了,走路必须多加小心,否则滑到山下去,就会粉身碎骨。
找了大半小时,终于找到鲁副县长,鲁副县长没有找到野猪,只是打了几只野兔。“陆军,你怎么在这里?你不是和余支书一组吗?”
陆军说:“鲁副县长,出大事。余支书被不知道谁的枪打中了。现在生命垂危,我已经报警了。”
鲁副县长吓了一跳,“被枪打伤了?怎么会这样?余铁生现在人呢?”
陆军说:“老支书流血太多,等着120来,恐怕等不及,我让司机先送古树屯找医生治疗去了。止住血,马上送县医院。我担心有人还要伤害鲁副县长,所以,就来找你们。”
鲁副县长气的一跺脚,说:“谁这样瞎眼,混蛋?打伤了余支书?我绝饶不了他。”
陆军叹口气说:“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,非弄死他。可惜听到枪声,没看见人。”
“真草蛋,麻痹的!居然出这种事。”鲁副县长脸色阴沉,咬着牙想了想说:“你确定只听到枪响,没看到人?”
陆军正色说:“后来,我还附近搜了一下,什么人也没看到。”
鲁副县长说:“咱们先回去,看看余铁生的伤势。”一伙人也顾不上打猎了,匆匆来到山谷口。这时候,一阵警车鸣笛声音。从山坡那边开过来一辆警车。
同时打的110和120。因为派出所距离较近,所以,警察先到了。
警车在面前停下,林清雪带着两个警察下了车,“谁报的警?出了什么事?”
“咦,这不是鲁副县长吗?”林清雪认识鲁副县长。鲁副县长也认识林清雪,“呀,林警官?”
林清雪说:“鲁副县长,是我。我现在的职务是城郊派出所指导员。我接到报警赶过来的。”
鲁副县长说:“林警官我们正在打猎,但不知道谁打黑枪,把余铁生老支书给打伤了。”
林清雪看看提着猎枪的鲁副县长,说:“对不起鲁副县长,你们狩猎使用的猎枪都是非法的。而且还有可能导致人员伤亡。所以,我必须收缴你们的猎枪,而且,你们所有人,都必须接受调查。”
鲁副县长叹了口气,他心里也明白,林清雪铁面无私,她说的这是必要的司法程序,谁让自己没事找事,带头来打猎呢。万书记一听鲁副县长要接受调查,就急眼了。“林警官,没这必要吧,你……这是要干什么?难道,你还怀疑是鲁副县长枪击了余铁生?”
林清雪冷声说:“万书记,人命关天,我不敢马虎,咱们要公事公办。”
鲁副县长对万书记说:“万书记,不要妨碍沐指导员办案。今天,咱们拿猎枪的五个人,都要接受调查。”
“哎,那好吧。”万书记只好忍气吞声,只是他心里不明白,林清雪无非就是个派出所的指导员,有什么资格对鲁副县长这样无礼?
鲁副县长问:“林警官,我们四个人都在这里了,这次打猎,就五把猎枪。另一把是余铁生的。”
林清雪问案一点都不客气,开始仔细盘问这几个人在案发时间都在什么地方,身边都有什么人。好在,今天围猎出发之前,鲁副县长做出一个英明果断的决定,打猎的小组最少的人员配备都是两人。这样可以互相证明自己小组成员是无辜的,这就排除了四个人蓄意谋杀,或者失手误伤的可能性。
林清雪挨个详细问了一遍,最后问道陆军:“陆军,你和老支书在一起,当时什么情况?”陆军又把余铁生遇枪击的事情说了一遍,“事情就是这样的,我当时因为担心余支书伤势过重,草草寻查一下,结果没有发现凶手。就赶紧背着余支书回来了。”
林清雪看了看陆军,突然说:“陆军,根据我现在掌握的情况,包括大家的证词。只有你具备作案的条件。对不起,你放下手头的工作,跟我回派出所接受调查。”
陆军吓了一跳,“林清雪你发烧了?居然怀疑是我是凶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