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静宜,你别得意,我看你笑得到几时。”贺承思气得狠狠跺脚,脸上一层又一层厚重的粉底瞬间龟裂,一张脸变得狰狞可怕。
莫静宜心态平和,笑眯眯的说:“我会一直笑,笑到死。”
这些年,她已经流了太多太多的眼泪,到了该她笑的时候了,有爱人在身侧,有孩子在脚边,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?
“我就看你什么时候死。”贺承思咬紧牙关,长发一甩,愤愤不平的走了。
曾姨看着贺承思远去的背影问:“小莫,这女人这么嚣张,到底是谁啊?”
“铮丞名义上的妻子。”莫静宜呐呐的回答,贺承思走了之后,她就笑不出来了,皱着眉,心事重重。
“小莫,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……”
说话的时候,曾姨已经决定告诉莫静宜了,只是言语上仍然有些迟疑。
“曾姨,如果你不告诉我,我晚上会睡不着。”似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揪住莫静宜的心脏,她突然紧张起来。
“我就告诉你吧!”
裴铮丞并没有叮嘱曾姨不要告诉莫静宜,是她自己觉得那天晚上的事情太恐怖,才一直没告诉莫静宜。
她问:“小莫,你还记不记得有天晚上裴先生把我带了出去?”
“记得。”她忙不迭的点头。
当时她还奇怪,大半夜的,裴铮丞带曾姨出去干什么。
后来问他们,都说没事,她很快就忘了。
现在说起,看来不是没事那么简单。
“那天晚上裴先生买了红颜料让我涂在脸上,带我去公园见了一个女人,就是刚才那个女人。”曾姨笑得可欢乐了:“那个女人吓惨了,一直喊鬼啊鬼啊,比刚才还喊得厉害,哈哈,笑死我了!”
莫静宜也乐了,裴铮丞是哪根神经不对,让曾姨去扮鬼吓贺承思,他也太幼稚了吧!
不想见贺承思就不见嘛,用得着这么大费周章吗?
……
曾姨笑了好一会儿才说:“只是有件事我没想明白,那个女人被吓了之后一直喊她不是故意的,还说要烧纸给我,求我不要再找她,她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?”
闻言,莫静宜笑不出来了。
“她真的这么说?”隐隐约约已经预感到了什么。
“是啊,她真这么说,是不是她……”
曾姨没再继续说,因为觉得不可能。
莫静宜已经无暇再和曾姨说话,她把推车交给曾姨,拿出手机到不远处给裴铮丞打电话。
电话很快接通,裴铮丞低沉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:“有事?”
“我妈妈是不是被贺承思害死的?”莫静宜喉咙哽咽,一字一句说得艰难,说第一个字的时候,眼泪就涌了出来。
裴铮丞沉默片刻才说:“已经可以确定是她,但是没有证据。”
他已经咨询过律师,就凭她受到惊吓时喊的那几句话根本不能作为证据。
时隔近一年,取证艰难,但他不会放过贺承思,不管是为莫静宜还是为他自己,他都会把贺承思送进监狱,这只是个时间问题。
裴铮丞每天有忙不完的工作,查贺承思的事都交给楚乔在办。
虽然楚乔动用了很多力量,甚至通过裴御轩请到刑事侦查的专家帮忙,但要绕过薄暮然的干扰查清真相找到证据,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
这几天“beloved”的股价跌得很厉害,裴铮丞知道是薄暮然在拉庄,他一直在等待时机反击。
所有的事好像都凑到了一起,连裴铮丞也会疲惫不堪。
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面对莫静宜的质问,裴铮丞唯有苦笑:“有时候我也想给你一个惊喜,而不是失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