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糖撇撇嘴,这俩人那嘴里说出来的话不能信,一会儿一个兴奋就能给忘了,咱也不知道俩哥哥咋就精力这么旺盛,火车没开一会儿糖糖就已经睡着了。
她总感觉这火车就跟她小时候睡的那摇篮一样,要是声音能更小一些就更像了。
开始的时候招财进宝上蹿下跳的,一天没个闲着的时候,第二天开始俩小子就蔫了,老憋在一个屋子里头,对于整天外面跑的孩子来说,就成酷刑了。
不过都被柏长青给拘着没让出去溜达,也就上厕所的时候,能跟着自家爸出去走两步,糖糖对外面是一点儿也不感兴趣,不是实在憋不住内急她都不带出门的。
去海市时间长,还要半道儿倒车,不过软卧票还是比较好买的,好几天才终于到了海市,听到广播里的播报一家人都松了口气。
柏长青决定以后再不带俩儿子出门了,太闹腾。
小哥俩决定以后再也不出门了,太憋屈的慌,还是搁家里好,这会儿搁家里,他们都能泡在水里跟小伙伴游水呢,那多凉快。
火车一停招财就来了一句:“这里咋跟澡堂子一样呢?”
可不就跟东北的大澡堂子一样,潮湿闷热。
“还别说,咱儿子这比喻绝了。”柏长青很赞同儿子的比喻,可不就跟他们那里的澡堂子一样。
他们上次过来是冬天,就感觉比东北暖和不少,这夏天还是头一次来,这滋味就别提了,还不如东北那干巴热来的舒服呢,感觉身上潮乎乎的。
“你给咱爸妈打电话,说咱们啥时候来了?”孔珍抱着糖糖走在前面问。
柏长青拎着行李,让俩儿子拽着他的衣服,一家人朝车站出站口走:“说了,咱来之前我还让大姐再给咱爸妈打一次电话。”
“儿子,抓紧爸的衣服可别走散了,这里人多走散了就找不到家了。”
糖糖太胖,孔珍抱的很吃力也咬牙忍着,想着出了站台就好了,一家五口挤的相当的辛苦,孔珍将糖糖抱在胸前,让糖糖张开小腿夹着她的腰,她托着糖糖的屁股这样还省点力气。
糖糖顺着自家妈的肩膀就能看见后面的人,总感觉有一个人的动作有点不对劲儿,那个人使劲儿的挤了一会儿,就挤到他们一家五口身后。
难道这是小偷不成,想偷东西,她看了一眼自家爸妈,看着也不像暴发户啊,大家穿的不都差不多?至于千难万难的走过来偷他们一家?
再说那钱可都让自家妈缝她爸裤头里面了,就她爸这身材,这人傻了吧,敢朝她爸动手?
不对劲儿,这人的眼神看的好像是她?
不是吧,这人还想大庭广众之下抢孩子不成?再说这里抱着孩子的还真不少,咋就盯上她了?不是应该抢一个男孩子,那个不是更值钱?
难道自己长的过于优秀了?
糖糖是不知道,她穿的好啊,家里就这一个女孩儿肯定舍得打扮她,姥姥也经常从海市买新衣服给邮寄过来,搁家里的时候糖糖穿的就比小伙伴好一点,出门孔珍就拿出最好看的给闺女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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