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来也感受到了琴音的追逐之意,发拳愈发卖力,周身气血却似烧开的烹油般愈发滚烫,有开水鼎沸喷薄而出之势。
就在风来打完最后一式惊鸿一拳的时候,身体气血再也控制不住,哗啦啦犹如鼎油井喷,将风来全身冲刷得血红一片,好似血人。
花瑶吓得花容失色,风来却不忧反喜:“洗髓伐血,开荒境第三重成了!”
“浑身没有一点酒味,看来是被吸收了,这次突破多亏这琼花玉露酒,如此神酒,定然不是凡物,花瑶的母亲肯定不是一般人物。”
花瑶过来询问一番,见风来没事,心中大定,风来也乘机旁敲侧击了一番,但花瑶只知道他父亲徐长风为了纪念亡妻便让花瑶跟母姓,其它的徐长风从未跟她谈起。
风来兴致索然,便就此放过,一看天色不早,风家大门就要关闭,赶忙拜辞了徐家父女往风府赶去。
“呀,少主你怎么了,谁又欺负你了,难道又是风来阳那个混蛋?”侍女翠屏见风来一身如同血水洗过,以为他又被风来阳给揍了。
“咳咳……”风来尴尬地笑笑,说没事。
翠屏将信将疑,见风来健步如飞,这才信了,道:“少主,家主找你呢!”
“哦。”风来应了声,便去后屋清洗一遍,换了一身短袖薄衫,这才朝着家主府奔去。
风来走进屋内,见风树清背手立在窗边,在昏暗的光线下,他的背影显得十分落寞。
“父亲。”风来轻轻叫了声。
风树清缓缓回过头,慈祥地看着风来,道:“你来了,坐。”
风来待风树清坐下了,他才轻轻落座,低着头,不言不语。
“你可记得后天是什么日子?”风树清问道。
“我的成人礼。”风来老老实实地回答着。
“是啊,你可知你的成人礼意味着什么吗?”风树清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风来,道。
“过了成人礼,便意味着我到了十五岁成年,意味着我今后将承担更多的责任。”
“不!你说错了!”风树清语气突然变得凌厉起来。
“我说错了?”
“你说的是一般风家子弟成人礼的意义所在,但你的成人礼,不是!”风树清似乎有些激动。
“你的成人礼将沦为风家百年来的笑柄,你的成人礼将被风家成员肆无忌惮地嘲笑,你的成人礼根本就不是成人礼,而是笑话礼,自此之后,整个临沧城,过百万人口,都将知道你是个不能修炼的废物,所有人不再尊重你,所有人都将嘲笑你,这样的成人礼,你,还要参加吗?”
“要!”风来似乎嘶吼道,猛地抬头却看见风树清眼角趟着两行清泪。
这时候他才知道一直以来风树清是如何深爱着自己,又是如何承受着家族的巨大压力。
“父亲,你放心,后天的成人礼,孩儿不会给你丢脸的,风家子弟没有孬种!”
“好!好!好!来儿,你记住,成人礼你只要尽力即可,即便你沦为家族的笑柄,为父也会与你一起承担,风家男儿,宁可站着死,莫跪着生!输了傲气,莫输傲骨!”
风树清谆谆教导道,喜极而泣,望向身后:“文秀,你看到了没,这才是我风树清的儿子,这才是我们的儿子!”
风氏崔文秀从风屏后转了出来,一边抹着眼泪,一边道:“风来,你这又是何必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