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蒙面黑衣人松口,钱满粮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六人,轻笑:“你等对于我来说,毫无威胁,我只想知道是何人要取我性命。你等说出受雇与何人,我便放你们走,绝不食言。”
为首蒙面黑衣人沉默了片刻,回道:“我们的雇主姓周名念娇。”
“周念娇?”钱满粮心下惊诧莫名,自己与周家姑奶奶,从未有过利益冲突,她为何要买凶取自己性命。
正当钱满粮百思不得其解发怔的时候,那六个黑衣人相视暗示后,齐齐向钱满粮发出飞镖,每支镖都攻向钱满粮的要害。
钱满粮虽想事情想到走神,但习武之人的本能警惕性还是时刻保持的。
见六支飞镖向自己射来,钱满粮平地腾起丈余高,怒从心头起,喝斥道:“鼠辈,自找死路。”
一招瑶指摘叶,将其中五人的喉骨生生捏碎,又一掌拍向为首蒙面黑衣人的天灵盖,使出摄魂术。
片刻,那为首蒙面黑衣人,便失了心智,双眼木讷,向钱满粮直直跪了下来,恭敬地道:“主人,奴仆听主人使唤。”
“你是受何人所雇?”见六个黑衣人在钱满粮答应放其活命后,还拼死要置自己于死地。钱满粮特留下一个活口,确定要杀自己的人是不是周念娇。
“回主人,奴仆受雇曲府的老太太周念娇。”被摄了心智的蒙面黑衣人,机械地答道。
钱满粮得到了确定答案,蹙起眉一边抬手拍向蒙面黑衣人的前胸,一边自语:“周念娇,我只是一个管家,你何至于此?”
钱满粮将六具尸体尽数拖进路旁的山林中,掸了掸衣襟上的灰,上了黑风马,继续往信县去。
到的信县的葛村,钱满粮向村里人打听到葛汝阳还健在,又向葛庄村人要了葛汝阳家的位置。
很快,钱满粮便寻到葛汝阳家的院门口,将黑风马拴在院门外的枣树下,只身进了葛汝阳家的院子。
普普通通的农家小院,院内却整理的很干净。一头叫驴正在卖力地拉着磨,磨石发出“沙沙”的磨擦声,几只鸡在墙根处的花树下刨土觅食。
“有人在家吗?”钱满粮站在院中向房内出声问道。
“何人在院中?”堂屋里的人边回应边出厅来。
出厅来的是位七旬清瘦老者,步伐矫健,目光有神。他站在厅门外望向院中的钱满粮,疑惑道:“后生,你找谁?”
“晚辈见过前辈伯伯,我是从焦县的周家山庄来的,特来拜访葛汝阳老前辈。”钱满粮向老者作揖行礼。
“哦,周家山庄来的,你叫什么名字。”老者从厅门口迎了出来。
“回前辈,晚辈姓钱,名满粮。”
“你是钱玉楠管家的后人吧?我父亲经常提到钱玉楠管家。”
“钱玉楠是晚辈的祖父。”钱满粮微笑着回答老者的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