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不知道。
陈知惠把饺子拿出来,放在盘子里醒冻:“元宵那天你去哪了?”
陈知惠担心陈野渡的精神状态,忍了几天才问这件事。
“不记得了。”
陈野渡只记得他听见了秦响呼救,后面都不记得。精神科的医生说,是他的间歇性失忆症复发了。
工地上那个人是不是他,他无法确定。
吃完饺子,他给景召打了电话。
“在帝都吗?”
景召说在。
“出来喝一杯吧。”他有点事情要问。
“嗯。”
他们约在了唐德,唐德的顶楼是酒吧,今晚民谣歌手驻唱,并不算吵。吧台的灯光昏黄,歌手用沙哑的嗓音在唱一首很有情怀的老歌,歌词里句句是离别。
景召住得远些,比陈野渡晚到了二十分钟,陈野渡已经喝了三杯了。景召过来坐下,脱下大衣,和雨伞一起放在一旁。
陈野渡问:“喝什么?”
景召要了一杯烈酒。
等酒端上来,陈野渡问他:“你有没有在华城见过我?”
他尝了一口,烈酒却不呛喉:“见过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,他自称是你的双胞胎弟弟。”
周自横让他当做没见过。
但他并没有答应周自横不说出来,所以说不说出来是他的自由。
“他叫什么?”
“周自横。”
陈野渡拿酒杯的手微微顿了一下,果然是周自横。
秦响有几次把他当成周自横。
“和我很像?”
“一模一样。”景召不做定论,也不猜测,只说事实,“他手上也有疤。”
陈野渡深思。
景召喝掉杯子里的酒,让调酒师再调一杯,问陈野渡:“你真有弟弟?”
陈野渡摇头,不是没有的意思,是他现在也搞不清楚了。
“陈家应该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。”
他要好好查一查了。
景召没接腔,自顾喝酒。
“最近很忙?”
“嗯。”
陈野渡问:“忙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