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送完郝琬琬离开,她正欲将堆积成册的书堆至一侧,余光猛地扫到布满卷面的英文字母,圆润饱满,工工整整。
像跟那字母较真似的。
林落无声一叹,潜意识里不想让这么个小姑娘在老师面前为难,于是扯过她工工整整的英语试卷………抄了。
“卧槽,赐哥,你怎么又待在原地不走了!”赵天辰低喊:“刚刚多好的机会啊,害得我们……”
啰嗦抱怨了一大堆,他没听见许赐有丝毫半点回复。
只见许赐视线凝着右侧,薄唇紧抿,指尖轻敲手机屏幕,俨然是不悦的表现。
从刚进门起就这样。
顺着许赐的视线横过去,除了埋头苦写作业的林落,再无他人。
“怎么了,有谁来了吗?”
许赐语气寡淡:“没事,刚走神了。”
抽回视线,他进门瞧见的那一幕又浮现脑海。
林落的魔爪肆意攀上了别人的手,嘴角挂着奸计得逞的笑意,还把人小姑娘给逗得面红耳赤,连连羞涩。
许赐禁不住用力按了按眉心,暗自寻思着——
她就这么荤素不忌,饥不择食嘛?
这好歹也得挑个比她长得好点的再下手吧。
……譬如他。
*
林落接下来的大半天遇到了很奇怪的一件事,她记得门清。
自己总共才去了两趟厕所。
由于昨晚的影响,她很是警惕地提防厕所门和来往人流。
但回回从厕所走出,她总能瞧见许赐杵在厕所栏杆沿眺望乌漆嘛黑的夜幕,无比亲近大自然。
除了时不时瞄上好几眼女厕。
她赌五毛钱,他那径直飘过去的小眼神……
就是穿裙子的那间。
直到晚自习第三次去厕所。
她刚走出,一道大喇喇的目光便直直射来聚焦于她身上,只一撞便挪开。
林落实在是忍不住了。
若说先前她还有那么点猜测昨晚他误闯女厕是特地为了救她,那经过一整天的观察,她是彻底灭了这个念头。
她慢慢地拖着小残腿,一步一个脚印地向许赐挪近。
许赐余光瞄到林落向他走来的那一刻,双手霎时僵硬得都不知该往哪搁了。
要被发现了,他暗想。
“许赐。”
林落走到许赐跟前,喊住他。
许赐冷淡地撇头:“有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