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样子坚定,让唐暮心心里一震,漆黑的眸子似乎带着某种魔力,让她不自主的想要相信他。
可于此同时,唐暮心又想到了昨天晚上,也是同样的一句话,沈靳城亲密的抱着纪梧桐,当时也是说了句坚定的话。
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!
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,一定是深情款款的样子吧,就像是一句承诺,想到这里,唐暮心的心猛然一痛,他是不是对很多人都说过这种类似于承诺的话?
“可是在医院的时候,思念和……”
在唐暮心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,敲门声的响声打断了她的话,佣人开了门以后,她才发现来的人竟然是三个工人。
正在她感觉奇怪的时候,沈靳城优雅的抽了张纸巾擦了擦嘴,解释道,“他们是我请来安装防盗窗的,意大利的贼不少,这样比较安全点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沈靳城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异常,就像是在谈论着今天的天气一样,唐暮心倒是没有多少的怀疑。
佣人带着工人们去了二楼,唐暮心看了眼沈靳城,正准备给他继续谈论刚刚的话题时,突然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喷嚏,从桌上拿了张纸巾揉了揉鼻子,把发现身上有点冷。
“你是不是感冒了?”沈靳城起身走到了她身边,接着唐暮心就感觉一双温暖的大手放在了自己的额头上,“确实有些热,有可能是发烧了,你昨晚是不是没洗澡就睡了?”
唐暮心点了点头,她的房间根本就没有她能换洗的衣服,本来想要出去找沈靳城说这件事的,可是却无意中撞见了他们两人的甜蜜,她哪还有心思去想洗澡的事情。
于是就那样湿漉漉的睡了一觉,早晨起来确实有点头昏,现在听着沈靳城的话,才知道自己这是发烧了。
沈靳城叹了口气,大步走到了客厅的位置,拿起自己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,说了几句英文之后便挂断了电话。
很快,一个身着白大褂,黄头发蓝色眼睛的女人出现在了沈靳城的家里,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药箱,在沈靳城的介绍下,唐暮心白知道这是给她请来的医生。
“其实我也就是感冒了,吃饭药就好了,不需要请医生的!”对于沈靳城为自己做的事情,他对自己的好,让唐暮心有些不好意思,心里对纪梧桐也更加的愧疚。
在医生的示意下,唐暮心乖乖的张了嘴,把温度计放进了嘴里,而在等待的时候,沈靳城和医生聊起了天,两人是用英文聊的,唐暮心根本就听不懂。
对于唐暮心不懂英文,沈靳城是觉得很奇怪的,明明她从小是在国外长大的,为什么失忆以后只记得中文,却不记得小时候的语言了呢?
不知道两人聊的什么,但是唐暮心发现,沈靳城很开心,唇角上扬,英俊帅气的脸上因为带着笑容,显得更加迷人。
很快医生从唐暮心的嘴里拿出了温度计,看了一眼之后,又跟沈靳城说了句话,这时候沈靳城才转过身来。
对唐暮心说道,“你是发烧了,要打针。”
“打针?”对于从清醒过来后就一直住在医院里的唐暮心来说,自然对这个词汇不陌生,甚至还带着强烈的抵触。
她清楚的记得,自己刚清醒的那段时间,每天都有护士来给自己打针,冰冷的针头扎在手上,那种疼痛让她浑身一阵鸡皮疙瘩。
她摇了摇头,往后撤了撤身子,眼神中带着祈求,就像是可怜的小猫一样,“我能不能不打针,吃完不行吗?”
“生病了就要打针!”看着唐暮心服软的样子,沈靳城有些想笑,如果她一直这么可爱就好了,但还是坚定的摇了摇头,用严肃的表情告诉唐暮心,打针是避免不了的。
唐暮心直接激动的站了起来,一边后退一边嘴里喃喃道,“就不能不打针吗,不就是发个烧吗?”表情幽怨,就像是去医院害怕打针的孩子一样。
留下了这句话,唐暮心瞥了眼旁边的楼梯,突然趁两人不注意,直接往楼梯的方向跑了过去,嘴里还大喊了一句,“我就是不要打针!”
随后,便消失在了楼梯处。
沈靳城和一边的医生都没有料到唐暮心竟然会有这样的反应,脸上都是一怔,但很快,沈靳城笑了出来,对医生说了句稍等,便上了楼。
唐暮心一路小跑,她是绝对不会乖乖的打针的,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针头,想想都觉得可怕。
唐暮心下意识的跑到了自己的房间,但进去以后她才发现房间里三个工人正在焊接,看来这里不适合藏住自己,于是换了个方向。
沈靳城的公寓很大,一共有两个楼梯,一个在楼层的最西边,一个在楼层的最东边,刚刚上来的时候她是从东边上来的,想着沈靳城肯定会追着自己上来,于是跑向了西边的楼梯。
急急慌慌的跑到了西边的楼梯,一路上还时不时的看看后面,生怕沈靳城会追上来,正当没有在身后看到他而感到清醒的时候。
转过头,留在正前方看到了沈靳城,他斜倚在楼梯的扶手上,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,仿佛她就是他势在必得的猎物一样。
唐暮心大惊,还没来得及转身,就被沈靳城一把抓住了,认她怎么可怜巴巴的看着他,沈靳城都没有丝毫的反应,都只是一句话,必须打针。
被沈靳城抓着,唐暮心垂头丧气的来到了客厅,这时候那个医生已经准备好了打针的工具,笑脸盈盈的看着她。
阳光的照射下,针头闪着光芒,看起来格外的吓人,奈何沈靳城一直抓着她不放手,又没有办法挣脱。
拉着唐暮心坐了下来,沈靳城尽量安抚着她,“别怕,就是一针而已,打过针之后病就好了。”
听了沈靳城的话,唐暮心的表情要多震惊有多震惊,她不可思议的看着沈靳城,“一针?而已?”他是在开玩笑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