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有了一辈子跟芯片和半导体打交道的张汝京就不一样,往往人家的一个建议、指明一个方向,那能让多少工程师少走多少年弯路,省多少亿的研发成本。
随后两人上午8点到9点只见,准时来到昇瑞光电报道听故事,其他时间远程办公处理公司各种事宜。
陈默这边关注《我叫MT》《大掌门》的进度,海外推广情况的跟进,其他产品的迭代计划把关等等。
而雷军一时关注小米2和米派新品的进度,同时关注各工厂产能情况,周末还打飞的,回京开会,忙到飞起。
甚至小米2和米派的定价两人都是在酒店内的房间里确定下来的。
还有更重要的是下个月初,两家公司的新品发布会双要开始了。
让两人有些感慨,时间如白驹过隙,发布会对于他们两家企业来说就像两次大考。
感觉好像刚考完没多久,怎么又要考了。
一周后,两人从张汝京的故事中了解到华夏芯片产业崛起之艰难,比他们原本想象中和资料上写的要复杂千百倍,也了解到一些芯片产业的行业内幕。
其实一开始早在2000年的时候,张汝京想要在香港建厂,然后被在沪市当官的江上舟邀请来沪市进行考察。
两人一见面聊天后,相见恨晚,总有聊不完的话题,就像伯牙遇子期。
江上舟和张汝京英雄惜英雄,江上舟知道张汝京有能力有技术有实力,而张汝京也知道江上舟有血性,有魄力,更有决策,两人一拍即合。
随后,中芯在沪市创立。
创办之初张汝京带领300余位来自世大、台积电的工程师来到了中芯国际,还有100多位来自海外国家的专家也加入了进来,组建了一支拥有强大战斗力的团队,在华夏各地建厂。
张汝京“基建狂魔”的名号也不胫而走。
一开始张汝京创立中芯,就是一家外资公司,有意弱化国企在中芯的角色,这样能避免国际社会对中芯的“性质判断”。
“性质判断”非常重要,如果国际社会判断中芯性质是国企,那就会受到西方很多的高科技技术管制,这将会对中芯不断升级的技术进步,带来不好结果。
高速发展的别后是连年亏损,只是董事会成员意见不断。
技术出身的张汝京思考的角度当然不只有资本盈利,在董事会上他痛陈利害,痛心疾首。
“你们只看到中芯业绩差,却看不到国外其他同行比中芯起步早了20年,中芯国际是在用自身连年亏损,来拉动整个华夏半导体产业的快速迭代升级。
”
其实中芯并不缺来钱的途径。
包括黑石、TPG在内的多家国际著名私募找过张汝京,希望收购股权,入驻中芯。
同时多家国企也愿意出资,比如大唐电信,华润,电子信息产业集团。
那时的张汝京面临着一个重大抉择,是拿私募的钱,还是拿国企的钱,中芯董事会当时为此事产生巨大争论。
如果拿私募的钱,那么中芯国际彻底沦为外企,被外部资本所控制,而选择另一方则产生诸多制约和掣肘,想把中芯国际变为其附属品。
无论哪种选择,张汝京也明白,像他这种以金钱换时间激进的策略,被踢出局是必然的结果。
12月11日这天,张汝京目露缅怀,有些伤感,“。毕竟时间不等人,江老才64就去了,我也60多了,还能有多少时间呢?就是没有台积电那个事,我也呆不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