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半夏不是很明白严鸣突然在问什么,眨眨眼:“相公怎么了?”
严鸣:“……没什么。”
所以他的安危比不上那几个丫鬟是吧。
呵,之前撩拨他的时候怎么不说他比不上那几个丫鬟呢?
女人,薄情。
之后夫妻二人一起用晚膳的时候,严鸣就不开口了,沈半夏一时也没察觉到哪里不对,毕竟时下本来就讲究食不言寝不语。
只是沈半夏吃着吃着,突然就反应过来严鸣之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,抬头看了严鸣一眼。
严鸣安静吃饭,细嚼慢咽,一举一动都带着世家公子培养出的矜贵优雅。
好像完全没察觉到沈半夏的视线。
沈半夏:盯——
严鸣细嚼慢咽。
沈半夏:盯——
严鸣让丫鬟给自己盛了一碗汤,慢条斯理地喝着。
沈半夏:“……”
即便一开始严鸣是真没发现自己的视线,隔了这么会儿要是还没发现,那就不是他了。
所以,这是故意的?
沈半夏重新回忆了一下之前二人最后那段对话,垂下眼眸继续看着碗里的饭菜,一边慢慢吃着,一边忍不住勾了勾唇角。Μ。
唔……有点可爱。
而另一边,在沈半夏收回视线的同时,方才还表现得十分矜贵得体的青年不动声色快速扫了她一眼,又很快收回了视线。
动作之迅捷,之隐秘,让一旁伺候夫妻二人用膳的丫鬟完全没察觉到异常。
用完膳,严鸣也没问沈半夏那幅画的事,净手后便打算离开。
沈半夏含笑看着他不紧不慢走到了门口,才出声喊道:“相公。”
严鸣步子顿住,侧身看向她,神色平静:“夫人可还有什么事?”
沈半夏笑眯眯走上前,微微仰头盯着他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,而后转头冲着屋里几个丫鬟摆摆手,示意她们先退出去。
等丫鬟都走了,沈半夏才拉着严鸣又走了回去,然后在对方平静无波的眼神下,微微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口。
严鸣瞳孔微缩。
沈半夏并不是第一次亲他,两人刚成婚那段时间她的行为简直可以说得上是肆无忌惮惊世骇俗,一点也看不出女子该有的矜持。
而严鸣按理也早该习惯了才是。
可自严文秉去世,夫妻二人不得不为了那个活着就想给他们找麻烦的父亲公公守孝,明面上二人一切按着规矩来,私底下二人也没再进行过这般亲密的举动了。
沈半夏是觉得严鸣怎么说也是古代人,可能会讲究这些,左右她一天不亲不会死,就这样过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