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……不是。”严华竟一时间不知从哪开口。
见解蔷舒缓一口气,还是如实禀报了她:“皇上将秦玦大人调回闻拾院了,或有大动作。”
解蔷又问:“丛玉可有情报?”
“属下机密等级不够,若有必要,统领或许会亲自来告诉您。”严华摇摇头,给出了另一种可能。
解蔷觉得也有些道理。
又有人来报:“统领!魏大人求见。”
魏承文没有出现在军营里,解蔷到时,他正在用手中的铁青折扇对着金竹比划。
“有事?”解蔷出现在他的身侧。
魏承文收心,把扇子别到腰间,对解蔷笑了笑,这笑容与平日不正经的模样无甚差别:“公主出嫁,明王离京,解蔷,感觉如何?”
“你若是跑过来放个屁的,现在我也闻到味儿了,你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。”解蔷心情不好归不好,也不过埋在心底,无人无事的时候,偷偷拿出来品一品,生离死别与她而言已是家常便饭,还不至于乱了心神。
但是懒得应付姓魏的,也是真的。
“当然,我来也不是只为了说这个的。”魏承文不再卖关子,走近解蔷,附耳道,“邱家内部出了问题,但是没有几个人知道。”
解蔷拨开他:“那我为何要知道?”
“你当然要知道。”魏承文见解蔷开始警惕四周,“放心,这里没有不该听的人。”
魏承文继续:“邱二爷替邱二少爷递上了辞官的折子,理由是二少爷身患重症,不敢劳烦心神,故请辞休养。”
解蔷:“所以?不是?”
魏承文点头:“自然不是,秦大人通岐黄之术,日日与二少爷同处,若身体抱恙,秦大人自然有所察觉。”
秦玦南下任职,带上了姐姐秦玖,裘无疾便是秦玖的大夫,耳濡目染加上聪颖好学,秦玦也学了不少师。
“如今秦家的小家主回了闻拾院,也是……”解蔷问。
魏承文心服:“你总是那么敏锐,如今焱王将军府已是铜墙铁壁,西旗根本渗不进去,反而少有动作,便叫人发觉了。”
“你这个时候来,想必是成功见到邱琅了?”解蔷心里提气。
……为什么?
不过是邱琅辞官养伤,还劳动西旗出手。
而从逻辑上来推断,西旗也出动了,那就是说,这明明就是皇上的安排了!
只有少数人知道?那就是皇上还没有打算说破了?邱家这是为何?急流勇退给皇室一个态度,还是以退为进,后生异心?
“秦大人的江湖朋友出面,混进去了。邱二少爷被锁在了祠堂里,除了邱二爷,谁都不能进去,所以,我们的人进不去,只能拿回这消息。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,邱二少爷犯的错里,第一条是外泄邱府账簿,是为不孝之罪,因此进了祠堂,不过当时还是由下人送进三餐。封祠堂一事,是初四开始的,邱老将军在祠堂里同他说了什么,胜怒离去,不再让人进去见他。将军府的守卫,也多了一倍,都藏在暗处。”魏承文说起此事来龙去脉,解蔷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邱琅被锁在祠堂里,说明邱融还把邱琅当孙子看。邱融的家族观念很强,一定是邱琅在某个方面与他相悖……莫不是和秦玦有关,至少明面上,文武百官默认的一点,秦玦是魏国公府一派的人。
再一看魏承文和秦玦交换的信息,说没有合作解蔷是不信的。然邱琅被拘禁起来了,那……
“邱珞呢?”
解蔷不知道邱珞入了东旗,此刻已经快到白阆关了。
“邱珞……”魏承文闭眼,思索,似乎得不出答案,“他进东旗,护送公主和亲去了,按脚程,或许要十多日才能返京。”
“乱死了……”解蔷无语,“所以我需要知道这些事的原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