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安想得太周全了,解蔷别说变脸了,好友才刚离京,她觉得自己的拳头还够硬。
“你是对的,我真的会打人。”解蔷说完,半点不愿在原地停步,走得飞快。
康安还没来得及说话,又被人叫住。
“表舅,你和王妃又吵架啦?”不让邱琅喊解蔷作“表舅娘”是康安的意思,喊的康安自己都觉得被连带老了二十来岁似的,不值得。
邱琅与他年纪相仿,称兄道弟又碍于邱二老爷的身份……所以两人从小乱叫,各喊各的。
难顶。
邱琅抱着一个大盒子走过来,吃瓜的表情里带着真挚的关怀。
康安骂又不能骂:“你弄一盒子做什么?”
邱琅老实交代:“哦!这是我办公时习惯用的一些小玩意儿,今天调值到户部左侍郎,接下来就要和秦师弟共事了。”
划水左侍郎也没了,康安有点迫不及待回去报喜。也不说喜,就是这样一来,大概能让解蔷心里好受一些。
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,别真的让她和秦玦打起来。
“朝局大变化,皇上是为了给秦玦造势么?”解蔷听完康安的新消息,好奇问道。
康安也捉摸不透:“按理说要造势还得回他家闻拾院啊!”
“算了,爷累了。”可能是裘无疾的药里有安神的材料,解蔷今日一来的睡眠质量和时长各有好转和增加。
拥有自己的坐骑是一件令人兴奋的事,也是康安完全恢复的一个良好开端。
“我真是好久都没有活动过了,要不要去演武场过两招?”康安向昏昏欲睡的解蔷发来亢奋的邀请。
解蔷虽然困,但也不想大白天的中午饭没吃就躺了,她欣然接下了这个邀请:“试试?”
明王府今日人人都有好心情,解蔷和康安上台子的时候,柴攸正在擦拭那架一面吟龙一面啸虎的大鼓。
自己家的王爷状态好转太过明显,老管家抹了不知道多少次眼泪,阿言带着阿谨又跑出去撒野都没事了,就连柴攸他们也浑身松快了不少。
王府里许多新来的下人都没见过主子们兴致那么高,没事儿的纷纷跑来围观。
康安善骑射,长兵多用戟,下马喜好伏击,近战最常用短刀。
他叫人把解蔷的鸳鸯刀带上来:“你不许用屠雪刀,你最多用黑铁。”
解蔷听着好笑:“你打仗的时候,也要管别人用什么兵器?”
康安不依不饶:“我们是切磋,又不是生死战。”
“行行行,由你说。”解蔷看着她的刀到了康安手里,又说,“我的春秋刀什么时候还给我?”
鸳鸯刀属下又有细分,春秋一类的特点在一长一短,刀柄相连可以脱手,回旋更大,威力更猛。
康安把手里的春秋刀玩出了花来:“本王用几天,过会儿还你便是。”
解蔷抽刀,必须要给这人一个惨痛的教训:“无需多言,刀下讨教。”
一劈一拨,一挑一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