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在军队里长大的解蔷渐渐的养出了一点霸王的习惯——看人一定要凶,说话一定要狠,架势一定要唬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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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人两辈面对面,实在也没有什么说的,解老爷便起身:“不知王爷可否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岳父大人请。”俩男人互相谦让着走去了解老爷的书房,开始了岳胥交流的环节。
解蔷在解夫人的带领下,去接见了从北新村来道喜的“娘家人”们。
七大姑八大姨的,解蔷虽然回的少,却都认得,一个个叫过亲后,就摆着张笑脸在一边听她娘与人唠了——这种事在以前,每次她回村后到后来全家回村的日子,都会遇到,再熟悉不过。
一个大嫂拉着解夫人的手谈啊:“这女婿找的好啊!没有王爷架子,长得又白净。”
一位大娘点头连连:“瞧他有些不长肉哇!说是病了?可要好好调理哦。”
一位大姐拍了拍解蔷的手臂:“现在是王妃了啊!可要收一收小脾气了,王爷那多金贵的啊!不能碰碎了!”
解蔷回拍那大姐的手:“我是王妃,我也金贵。”
一个提着烟袋,因为场上女人多而不敢点烟的大伯,拿烟杆做笔,当空疯狂画了两圈,表示对解蔷的强烈不满:“在明王府!自然是人家王爷金贵些的。。。。。。在解府,诶——还、还是他娘的、王爷金贵啊——你这孩子!”
“哈哈哈哈!”院子里的村名们被烟杆老伯逗得咯咯直笑。
这叫什么?一混混一窝,解蔷混不吝的性子也不是天生天长的。
正笑着呢,解蔷被人拍了拍腿:“坐端正了,王妃娘娘不能叉腿。”
“大娘。。。。。。自己家。。。。。。”解蔷老老实实并拢了腿。
解夫人也说:“说不听!后来也就没管过了——”
“也是,谁能想就这么稀里糊涂成了王妃呢!”一大姑叹气,“现在纠正也不晚,总不能老叉着。”
“我在自己家。。。。。。”解蔷再次申明。
烟杆老伯又开口了,他一动,就有几个女人和汉子提前就给面子的笑了起来。
他说道:“那你起码让我们感觉自己是在和王妃平起平坐吧?互相长点面子多好啊!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还真是蛮有道理的,解蔷反驳失败。
最后解老爷领着康安也来了大院子,下人在主位给添了两把椅子,又续上茶,本以为随便说上两句就完事的解蔷,发现这个人竟然跟人聊起来了。
康安就像换了个芯一样,儒雅随和,谦恭有礼,和她所认识的那个有着天壤之别。
聊人老家,说去过,那儿民风淳朴,有个好地方官;这儿民风彪悍,斗倒了当地的大贪官,还端了勾连的山寨,一窝土匪就这么给打跑了。
聊旱灾,祸源在哪,谁是大头,跟着一群老百姓在院子里骂了几句,又说是谁破的贪污案,把几位钦差大人吹上了天。
“王爷,在王府也这么聊的么?”解夫人看呆了,听傻了,这个王爷太虚幻了。
解蔷在脑海里搜刮着中性一点的词汇:“嗯——是比较,平易近人。”
“那还是不错的啊。”解夫人就是典型的丈母娘看女婿,越看越满意。